一場鬨劇哄散,所有人各回各班。
高止麻溜地滾回了沈蘭曦身邊,留下蘇灼顯得尤其眨眼。
薑花衫、傅綏爾、沈眠枝三個人六隻眼睛盯著他打量,蘇灼一時有些尷尬,避開最不敢對視的那雙,極不自然地說道,“上課了,你們怎麼都站在這?”
傅綏爾,“你誰啊?剛剛為什麼幫我們?”
“哥!”蘇妙氣喘籲籲跑上前,一把摟住蘇灼的胳膊,抬頭挺胸,“他是我哥,傅綏爾注意你的態度,我哥哥剛剛幫了你們,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哥?”傅綏爾一臉驚訝,“你哥不是個球嗎?怎麼縮水了?”
蘇灼表情無奈。
蘇妙大怒,她的哥哥自己可以說,彆人不可以,正想開噴,沈眠枝拉了拉傅綏爾,略帶歉意看向蘇灼。
“剛剛多謝你幫忙,綏爾心直口快但並沒有惡意,希望你彆在意。”
“切。”蘇妙雙手抱胸,“我罵……”
她話還沒說完,蘇灼眼裡亮起小星星,“不在意,她們說什麼我都不在意。”
“……”蘇妙氣成了河豚。
沈眠枝微愣,卻也沒有放在心上,“上課了,我們先回教室了,下次有機會再當麵道謝。”
傅綏爾抱著薑花衫的胳膊,三人走到二樓轉台蘇灼還在原地。
薑花衫若有所思,盯著蘇灼的臉打量了許久。
傅綏爾早察覺到了薑花衫在觀察蘇灼,湊上前小聲道,“我剛剛那麼說話他都沒生氣,感覺他人還挺好的。”
說罷,意味深長看向一旁的沈眠枝。
薑花衫笑了笑,她倒不知以前的憨憨竟然變成了小機靈鬼,一眼就看破了細節。
蘇灼?
薑花衫悠悠收回目光,她對這個人沒什麼記憶點,唯一的印象是在沈眠枝的葬禮上,他穿著一身黑西裝,送了一隻紅玫瑰。後來他投身藍海空軍,一次空襲屍骨無存。
蘇家因此元氣大傷,蘇家老爺子大病一場,身體遠不如從前,再後來蘇家又爆出真假千金的醃臢事,蘇妙眾叛親離。
可是,剛剛看蘇家兩兄妹的相處,蘇灼應該很喜歡這個假妹妹,如果他沒有死,或許蘇妙最後的結局也不會淪落到客死異鄉。
“我先回去了。”
沈眠枝和她們不在一個班,轉到三樓走廊一左一右。
“枝枝。”薑花衫遲疑了片刻,出聲喊住她。
沈眠枝回頭。
薑花衫指了指頭頂,“記住,直麵他!不論好壞。”說完,不等沈眠枝反應,拉著傅綏爾的手往教室走去。
“不論好壞?”沈眠枝低頭口中喃喃自語。
教學樓下,蘇灼還站在原地,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才不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