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郡主?”
劉嬤嬤大驚,“您怎麼在這?”
天下皆知,喬惜被疆北王所擄,做了疆北王妃,如今新婚燕爾,按理此時她應該在疆北。
想到喬惜新婚,劉嬤嬤心頭頓感不妙。
來者不善!
喬惜反栓了大門,示意劉嬤嬤往屋裡走,聲音不緊不慢,“自是專門來尋嬤嬤的。”
“您尋老奴何事啊?”
劉嬤嬤佯裝鎮定,快步進屋,見廳堂無人,暗暗鬆了口氣,“是您借我侄兒之名給我送的信?郡主怎知老奴在此?”
劉嬤嬤試探問道。
喬惜是前世與季川合作後,才得知出宮歸鄉的嬤嬤竟是到了季川府上。
新婚那夜的事發生後,她懷疑此事是劉嬤嬤搞的鬼,應是受皇帝指使。
前些時日,蘇鶴霆在涼州客棧同她演了那樣一場戲後,兩人便坐上了返回疆北的馬車,蘇鶴霆卻在半途悄然離開。
喬惜也惦記著落紅一事背後的陰謀,便也學著蘇鶴霆找了個下人冒充她,坐到回疆北的馬車上,而她自己則來了疆南。
“嬤嬤為何一再同我強調女子落紅之事。”
喬惜開門見山,“嬤嬤當年對我做了什麼?”
果然是這事。
劉嬤嬤心口發緊,“郡主說什麼,老奴怎聽不明白?”
喬惜腳尖一踢,一隻矮凳打在旁邊的房門上,房門被矮凳打開,長劍抵著劉嬤嬤往房間走去,“嬤嬤最好是能聽明白。”
劉嬤嬤被逼著往房間走,便見侄子劉財閉著眼正被反綁在椅子上。
一條竹葉青盤在他頭頂,對著他的耳朵拚命吐信子,他兩腿間則蹲著一隻齜牙咧嘴的狐狸,那獠牙正對著男人的要害處。
那狐狸轉頭看向劉嬤嬤,眼中精光流轉,好似在說,你若不乖乖配合,我就咬掉他命根哦。
劉嬤嬤看到這一幕,嚇的臉色煞白,見侄子沒反應,慌道,“你把他怎麼了?”
“暫時隻是嚇暈,若嬤嬤不配合,那就不好說了。”
喬惜打聽過,劉嬤嬤娘家就剩這麼個侄子,她很是看重。
“嬤嬤想過沒有,背後之人知道我新婚,定然會擔心我找上你,讓季川滅你的口。
你如實交代,我會留你侄子一命,給你個好葬,若你堅持聽不懂,那就先看著他受折磨而死,然後你再死。”
紅狐十分靈性,都不等喬惜吩咐,它的獠牙就離劉財的襠部又近了一步。
而綠姨直接躥上了劉嬤嬤的胳膊,對著她的臉嘶嘶吐著信子。
“彆,彆,我說。”
劉嬤嬤忙求饒,“身為奴才,一切聽主子行事,郡主,老奴也是迫不得已。”
喬惜長劍重了些許力道,冷聲道,“繼續。”
“嘶嘶。”
“嗷嗷。”
兩長輩忙配合。
劉嬤嬤不敢溫吞,更知喬惜說的是真的,他們這些奴才在皇帝眼中,命如草芥,皇帝不會遲疑的。
“您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皇上召見了奴才,讓奴才跟著曹總管學了一套按揉手法。”
劉嬤嬤小心看了眼喬惜,“那手法可通過按壓女子下腹……損破女子的貞操。”
小時候聽老人講故事,提過這種手法,劇情需要,沒依據,彆考究,感謝)
喬惜想起第一次來葵水時,人很不舒服,最後還暈了過去。
當時以為是腹痛所致,如今看來,隻怕她的暈倒也是人為。
“你給我下了藥?”
劉嬤嬤心虛垂眸,“是,你暈了老奴才好行事。”
喬惜眼裡一片陰寒。
她來葵水時才十四歲,那時候皇帝對太子哥哥還算看重,至少表麵是這樣的。
可原來,那時候,皇帝就存了歹心。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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