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在信中說,大婚夜,她正欲對蘇鶴霆下手,便聽聞碧香出事,許安堅稱碧香是她繼妹,向蘇鶴霆討要了她。
等喬惜設法追去涼州時,碧香已死,而許安也已造反。
她仗著蘇鶴霆的青睞,讓蘇鶴霆幫她要回了碧香的屍體。
但碧香待她如親姐妹,喬惜想為她報仇。
來信便是湊請皇帝,可否允她暫擱置刺殺蘇鶴霆的計劃,先殺許安為碧香報仇。
信是皇帝親自看的,看完臉色鐵青將信丟在了曹英臉上,“看看你的好女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沒皇帝允許,曹英沒敢看信內容,得了這話,隻猜是喬惜刺殺失敗。
心裡咒罵喬惜無能,連累她們母女。
可她萬沒想到,看到的竟是碧香的死訊。
撲通一聲跪下,“陛下,這隻是喬惜的一麵之詞,說不定就是她殺了碧香。”
她下意識地將事情推到了喬惜頭上。
不得不說,她真相了。
可皇帝不信!
“她有何理由殺碧香?
她被改了記憶,在她現有的記憶裡,碧香是她親近之人,她甚至要為了給碧香報仇,耽誤朕的正事。”
皇帝震怒,“除非,你的藥沒用,她恢複了記憶。”
可就算喬惜恢複了記憶,她也不知道曹英和碧香的關係,更不知許家當年的事。
相比之下,皇帝更疑心是碧香自己泄露了。
那孽障這些年越發的膨脹囂張。
“陛下,藥沒有問題,喬惜離京前,奴把過脈的。”
曹英額上冒汗,“但碧香也不是魯莽之人,這裡頭定然是有什麼蹊蹺的。”
美夢被擊碎,還背上惡名,皇帝恨不能將碧香的屍體碾碎了。
“那你告訴朕,有何蹊蹺之處?
當年你信誓旦旦向朕保證,許家的事不會外泄一個字,也是你向朕舉薦的許安,說他是可用之才。
如今倒好,朕成了個奪臣妻的,還給了他許安造反的名頭。”
曹英啞口。
她讓許安掌兵的確是有自己的私心,希望他們母女身後有人可用,也自信能欺瞞許安。
可她怎麼能想到,布局多年,她還沒利用上許安,他就提前知道了真相。
將責任推給喬惜,是她和碧香這些年的習慣使然,冷靜下想想,許多事,喬惜的確不知情。
而知情人除了她們母女和皇帝外,還有季川和涼州刺史,但他們都是殺死許安父親的幫凶,且都是皇帝的人,不會對許安透露。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忙道,“是蘇鶴霆,一定是蘇鶴霆搞的鬼。”
皇帝蹙眉,蘇鶴霆有這個動機,但還是那個問題,蘇鶴霆怎麼知道許家的事,和曹英母女的關係?
恰此時,暗衛又送來一封信。
這次是季川的。
信中寫的也是許安造反,還有喬惜在涼州客棧同蘇鶴霆鬨的那一場,以及自己的女兒季瑤被蘇鶴霆扣押一事。
“果然是這孽障主動尋上了許安。”
皇帝已然認定是碧香自己透露了秘密,不知因何被蘇鶴霆知曉,並加以利用,以此說服許安背叛朝廷。
非但擾亂了喬惜的刺殺計劃,還讓他丟了一城和四萬兵力,當真是死有餘辜。
曹英一時也亂了心神,不知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
但她清楚,她得設法補救,忙道,“陛下,許靈兒還在冷宮,許安最在意這個姐姐,有她為質,許安翻不出您的手掌心。”
皇帝也想到了許靈兒,怒道,“還不快去。”
曹英不敢耽擱,親自去了。
可結果卻讓她臉色慘白,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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