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厚程度,便是修習幾十年的老者都不見得能達到的程度。
根本不是喬惜這個年紀該有的。
“藥物催動,無須運轉,它白天黑夜的自己練。”
喬惜語氣淡淡,卻讓許安臉色大變。
反常則妖,若世間真有這樣好的藥,大家還辛苦練什麼。
又怎會有那麼多練功不慎走火入魔,甚至丟命的。
“皇帝做的?對你身體有何危害?”
喬惜垂眸。
若吃了曹英送來的那種藥引,則會如前世那般爆體而亡。
這一世,她雖沒吃,但想來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總歸按前世軌跡,這幾年是不會有事的。
“急成嘛,總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喬惜微笑,“等將來報完仇,我卸了這身功力便好了。
所以,事成之後,我最重要的事是遊山玩水調養身體,而非你說的那什麼女帝。
下次我們有話便直言,你我之間無須再彼此試探,可好?”
被喬惜拆穿,許安訕訕道,“我不是小看你,我也不是歧視你女子之身,隻是治理天下絕非兒戲。
論為君之道,帝王權術方方麵麵……你……我……”
他撓了撓頭,急了,“哎呀,我也不知如何說,你很好,讓我對你俯首稱臣,我願意。
但做皇帝,治理天下,我不知道你行不行,百姓太苦了,我希望有個能真正帶他們過好日子的明君。”
而不是為了朋友情意草率擁護。
“我明白你的意思,且認同你的看法。”
許安有許安的原則,喬惜沒那個心思,也清楚自己沒那個本事。
“你不生氣?”許安問道。
喬惜搖頭,“不氣,就是突然想起幼時同四哥商議要行走江湖,門還沒邁出,我們已經在商議將來誰做武林盟主。”
許安反應過來喬惜在打趣,自己也覺得好笑,“嘿嘿,這不是話趕話嘛,目標有了,你我往前衝就是了。
不過,照我們剛剛的說法,在擁立明主之前,這城池還得我們自己管理,那我可否找疆北王學一學?”
喬惜點頭點得乾脆,“可。”
說完兩人都笑了。
腦子裡不約而同冒出四個字,兩個學渣。
笑完,許安又問,“你那功法真的隻要卸了就沒事?你尋那癩赤腳是不是也與這個有關?”
他覺得沒那麼簡單。
喬惜點頭,回了後頭那個問題,“確實有些關係,此事你替我保密。”
這的確不能外傳,許安知輕重,但對喬惜的回答將信將疑。
便聽得喬惜道,“有這身功法也挺好,若不能讓皇帝向世人承認自己的罪行,我也能暗地殺了他。”
讓皇帝賦予她的功法,了結他的性命,許安覺得聽著有點爽。
但相比之下,他還是希望皇帝的罪行能公諸天下,遺臭萬年。
因著今日這番交心,兩日熟稔了許多,許安便問出心中疑惑,“你和疆北王究竟是怎麼回事,成婚是真的嗎?”
喬惜正要答,便見蘇鶴霆高大的身形出現在門口,逆著光,叫人看不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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