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壽山的玩鬨,讓喬惜暫時忘記了仇恨。
壽山被找到幾次後,提出讓喬惜躲,他來找。
他趴在石頭上時等喬惜躲好時,喬惜偷溜去了許府的灶房,端了個果盤躺在屋頂,曬著太陽悠哉遊哉。
喬惜想,自己骨子裡果然是好吃懶做的。
但若可以,她寧願自己永遠都是個沒出息的人。
壽山以為喬惜和他一樣,隻會在假山藏起來,在假山附近忙得上躥下跳。
喬惜見此笑眯了眼,可很快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日頭。
蘇鶴霆氣笑了。
他要的是妻子,而不是仇恨的傀儡,哪怕隻是九個月。
所以將跳脫的祖父和蛇狐丟給了她,好讓她沾惹些他們的活氣。
倒是沒想到,喬惜同它們在一處,人氣是有了,老毛病也犯了。
他不過被許安纏了片刻,她就犯懶了。
喬惜被蘇鶴霆拎小雞仔般地拎到了壽山麵前。
壽山見到喬惜手裡的果盤,以為是喬惜專門給他拿的水果。
感動的要帶著喬惜飛。
喬惜嚇得拔腿就跑。
壽山端著果盤追,“你信我,我飛得很穩,不會摔著你。”
喬惜知道壽山沒惡意,但她很難想象自己和紅狐一樣被壽山架在脖子上。
隻是他們玩鬨的地方是許安清場的,其餘地方有下人,她貿然跑出去,容易叫人認出身份。
可壽山的輕功不比喬惜弱,眼看著要被壽山一把撈住,喬惜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就跳上了蘇鶴霆的背。
而蘇鶴霆接住她幾乎是本能。
世界一瞬間安靜!
“飛!飛!飛!”
壽山拍著果盤叫好的聲音,讓幾人回了神。
“我……”
喬惜想說,我下來。
蘇鶴霆已是足尖一點,背著她上了屋頂,而後樹梢,方才道,“你想讓祖父背?”
喬惜不想。
否則她也不會跑。
隻得抱緊了蘇鶴霆的脖子。
蘇鶴霆將她往上顛了顛,冷著一張臉,“本王懷疑你想勒死本王。”
喬惜,“……”
壽山自己在地下叫好還不算,還拉著一旁的許安一起。
許安沒成親,但他屋裡有通房,男人最懂男人,蘇鶴霆的反應讓他眯了眼。
喬惜還沒來得及回答的問題,許安心裡已有了答案。
或許他和喬惜的彼此試探,純屬多餘。
自詡勘破天機的他,揚了揚唇,堅持留幾人用了晚膳。
自然,期間少不得要物儘其用向蘇鶴霆取經。
“惜寶兒,送你的。”
回到小宅,壽山將一瓶香露遞到喬惜麵前。
和他昨晚打破的一模一樣。
但他今日一日都和喬惜在一起,根本沒時間去買這個。
喬惜道謝,“謝謝。”
既是向壽山,也是向蘇鶴霆。
她猜這香露是蘇鶴霆買的,因白日趴他背上時她聞到過這味道。
前者捂唇謔謔笑道,“那你記得還和我玩。”
後者麵無表情的從喬惜麵前走過。
夜間,兩人同床而眠,喬惜再度道謝。
為蘇鶴霆耐心提點許安。
眼下時局,兩人將來極有可能是中原逐鹿的競爭對手,蘇鶴霆無保留的傳授治城經驗,喬惜佩服他的胸襟和格局。
也心生感激。
蘇鶴霆轉頭看她,“如何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