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周副將蹦到了斥候麵前,“秋八月他們攻進燕城了?”
斥候一路疾行,早已氣喘籲籲,剛剛那一嗓子簡直要了老命了,隻能叉著腰拚命點頭。
周副將難以置信,“你沒看錯?”
斥候又拚命搖頭。
怎麼可能看錯。
但他也理解周副將的懷疑,他們兩個斥候當時看到攻城情況,也是震驚的眼珠子都險些掉出來了。
周副將口中的烏合之眾,竟個個身懷絕技,他們哪是什麼山匪,簡直就是武林高手好麼?
尤其是秋八月和那個帶麵具的,兩人帶了一小隊人避開敵軍暗哨,率先到了燕州城樓下。
敵軍還沒反應過來,兩人便一馬當先躍上了燕州城牆,而後拋下繩索,底下那些有輕功的就忙順著繩索迅速往上。
那默契程度,簡直像是演練了千萬遍,哪裡像周副將說的毫無準備。
在敵軍反應過來,開始弓箭反擊時,秋八月又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兩條白練。
柔軟絲帛竟在他內力催動下變得堅韌無比,替底下攻城的將士們攔去了許多箭矢。
雖然他有些搞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咋用白練做武器,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些被白練卷起的箭矢,竟都整整齊齊地堆積在城樓下。
“我頭一回見打仗,還能順道打劫武器的,還有那個戴鐵麵具的土匪……”
斥候打了下自己的嘴,“啊呸……什麼土匪,那戴鐵麵具的大俠直接踏著敵軍的肩頭,飛到了燕州守將的麵前,對方劍還沒拔出來呢,就被鐵麵大俠一刀割了腦袋。
要不是季川前些日又派了一個守將過來,眼下燕州該是群龍無首,怕是已經投降了。
不過,我估計也快了,周副將,小的還能再回去嗎?”
那樣精彩的攻城戰,平生僅見,他不想錯過啊。
一眾人聽得目瞪口呆,也熱血沸騰,紛紛看向周副將。
周副將大手一揮,“眾將士集合,隨本將攻城。”
雖然此時跑去有點馬後炮,但他也想看啊。
突然,他想起秋八月臨行前,讓他在此等候,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大不了軍法處置。
誰讓斥候帶回的情報那樣叫人心癢難耐。
燕州城內。
廝殺聲漫天。
喬惜早已收起白練,右手長劍,左手短刀,一起一落間收割著敵軍的腦袋。
蘇鶴霆亦是如此。
燕州軍已然看出兩人是攻城軍的頭目,將矛頭對準了他倆。
“去,殺了他們。”
新守將躲在燕州將士身後,朝身邊的高手吩咐。
他是季川心腹,為替季川分憂,自請來此與原守將一同守衛燕州。
卻沒想到原守將一出現就丟了腦袋,士氣大跌,但他卻不能投降。
因為燕州若失守,許安下一個目標定然是尹城。
而他的家人在尹城,他敢投降,季川定會斬了他全家。
他希望他身邊的這幾個高手,能殺了涼州軍裡的那兩個大殺器。
隻要殺了那兩人,涼州軍沒了首領,他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可是很快他的希望就破碎了,平日自詡高手的護衛們,在那兩大殺器麵前,一個個弱如菜雞,儘數折於兩人手中。
新守將咽了咽口水,低聲同身邊最後一個高手耳語了幾句。
那高手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