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見她篤定,便對那個叫花子大夫也多了幾分信心。
“曹英對我三次刺殺,我攏共抓了五個暗子,也幸得王爺幫忙調整府中布防,還送了我幾個高手傍身。”
許安真誠感慨,“疆北王是我此生見過最大氣,最有格局的男子,有機會我真該好生感謝他。”
在這亂世,高手多難得,堪比無價之寶。
送女人的他見過,送高手的他還真沒見過,可疆北王擔心他被刺殺後,涼州和燕州再起變亂,人說送就送來了。
這是對他許安莫大的信任啊!
他也就不是女人,他若是女人,他真能以身相許了。
喬惜認同,“的確要好好感謝。”
先前她滿心隻有太子,沒過多心思放在蘇鶴霆身上,亦或者不願去深想蘇鶴霆的舉動。
如今思路往那個設想上去了,便一發不可收拾。
蘇鶴霆和許安素不相識,給他送人,其實不就是給自己送人麼。
許安是幌子,她才是兩州真正的擁有者。
這世間唯有太子哥哥才這般為她周全。
心裡不敢信蘇鶴霆就是太子,唇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許安偏頭打量著她,“你有點不對勁。”
喬惜這一臉的與有榮焉,上回見兩人,她對蘇鶴霆還透著疏離和抗拒。
“你想多了。”
喬惜還沒確認,不願與許安多聊蘇鶴霆,便錯開話題,說起正事,“季川那邊你繼續騷擾,囂張些。
對了,姚家在涼州和燕州定然也有產業,你派人查一查,查出來,劫了。”
姚家父女竟敢跟她搶人,還想謀她性命,收他們幾個鋪子便算是利息了。
“打劫啊,這不太好吧?”
許安嘴上這樣說,眼裡卻冒著興奮的光。
姚家生意做得大,自然不可能每一樁生意都掛在明麵上,總有些暗地裡的生意,想要查也不是難事。
隻不過先前他們顧慮剛占下兩城,就動那些鋪子,容易給其他百姓造成恐慌。
如今喬惜開了口,許安就不打算憋著了,“劫來的我讓人拿出三成在城門施粥,可行?”
喬惜頷首,“你做主便成,拿不定主意的可給王爺去信請教。”
想到什麼,她又道,“這些時日彆煩他,他在養身子。”
“王爺怎麼了?”
許安忙問,“受傷了?還是生病了?你啥時候回去,我隨你一道回去看看。”
“沒大事。”
喬惜不知蘇鶴霆中的是什麼毒,但她前世見識過癩赤腳的醫術,有他在應該……能化解吧。
但說不擔心是假的,隻事情需要一件件來,且蘇鶴霆如今還在蘇鵲那裡。
“你都說王爺要休養了,怎麼可能不是大事呢?”
許安抗議,“我去看看又不耽擱正事。”
喬惜蹙眉看他,“你這麼關心王爺?”
“王爺那麼好,我自然關心啊。”
許安連考慮都不帶考慮的,張口就開,“讓我天天床側侍疾都行。”
“不行。”
喬惜冷著臉道,“你給我好好管好兩州。”
一個男人對蘇鶴霆那麼好做什麼。
蘇鶴霆不喜歡男的。
太子哥哥也不喜歡。
她很確定。
“我不放心王爺。”
“那也不行,你身負重擔,主要任務不在這些瑣事。”
喬惜木著一張臉,“靈兒姐快到了,你若有閒心,就想想怎麼讓癩大夫同意給靈兒姐治嗓子。”
我的男人,我自己關心就行了。
沒等到回應,喬惜轉頭看去,便見許安抿唇悶聲笑著。
反應過來,許安是在逗弄她。
喬惜一腳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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