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歐陽帆已經過了酒勁,緩緩睜開雙眼,這還沒完全醒來,口裡隻覺得十分乾燥,大喊一聲“哎呀,怎麼這般口渴!”
聽到叫喚的蘇哲看了看身後,見是昨夜醉倒的歐陽帆已經早起,直鬨著口渴,於是打了一碗清水走了過去遞給歐陽帆,說道“歐陽兄,你醒了?”
歐陽帆接過水,咕嚕咕嚕地就喝了下去,抬頭看到蘇哲,疑惑了半天,從他嘴裡蹦出了幾個字“你是誰啊?”
蘇哲莞爾一笑,說道“我是蘇哲啊,昨天晚上咱們不是見過?”
“昨晚?”歐陽帆低頭思考了一會,又緩緩說道,“昨晚我見過你嗎?我記得我就和那位兄台一起喝酒啊!”
蘇哲隻是一笑,接過空碗,問道“還要喝水嗎?”
歐陽帆這時猛然一下站立起來,似乎還有些搖搖晃晃,蘇哲趕忙準備去扶,卻被歐陽帆擋開,他四處尋找著,好像要找什麼東西。
“歐陽兄,你在找什麼?”蘇哲問道。
歐陽帆拍了拍自己腦袋,問道“昨晚和我一起喝酒的那人呢?”
蘇哲回道“他昨晚已經走了!”
“那這是誰?”歐陽帆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鄒止淵問道。
蘇哲奇了怪,這歐陽帆和鄒止淵明明相識,為何卻好像不認識,走過去定睛一看,才不由得莞爾一笑,原來鄒止淵整個人趴在了稻草堆裡,完全看不到臉。
蘇哲指了指鄒止淵說道“這位啊,是你老相識了,你倒是猜猜他是誰!”
歐陽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猜,萬一是呆子帶著的‘朋友’就太晦氣了,對啦,你是誰啊?”
蘇哲又回道“我是蘇哲啊,薑曉峰和鄒止淵的朋友!”
“傻子?”歐陽帆問道,“他們兩人呢?”
蘇哲指了指稻草堆裡的鄒止淵,說道“喏,那不是麼?”
歐陽帆半信半疑地翻動了鄒止淵,隻見他突然一跳,叫道“哎呀,還真是傻子啊,你怎麼在這啊?”
鄒止淵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驚醒,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當著彆人麵叫我‘傻子’啊?”
歐陽帆指了指鄒止淵,對著蘇哲說道“是真的,這真是傻止淵啊!”
這時破廟另外一頭的端木初雪也被吵醒,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問道“是不是要出發了?”
蘇哲看到端木初雪醒來,立即跑了過去,關切地問道“雪兒,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端木初雪點了點頭,看著蘇哲熬了半個晚上的眼睛,心疼地說“蘇郎,你昨天沒睡嗎?”
蘇哲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睡了,我和鄒兄各自睡了兩個時辰,對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端木初雪點了點頭。蘇哲則興奮地跑過去拿水。
歐陽帆見了端木初雪和蘇哲,忙問道“這小娘子是你媳婦嗎?生得可真俊啊,兄弟好福氣啊!”
“還沒拜堂。”蘇哲嘴裡說著,心裡卻是美滋滋。
歐陽帆嘴裡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問道“對啦,你是怎麼和傻子認識的啊?”
蘇哲說道“我們在江南認識的,這事,說來話長了!”說著,便端起一碗水朝端木初雪走去。
歐陽帆繼續說道“哦,那你們應該剛認識不久啊,有機會,你要來我們永州玩玩啊,你來過永州嗎?”
蘇哲客氣地回道“久聞永州風景秀麗,可惜未曾到過,甚是遺憾。”
歐陽帆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可知道永州最有名的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