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雲忽悠夏侯蘭時,公孫顏睡了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舒服的一覺。
快到午時才睜開眼睛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漂浮在雲朵上,一瞬間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姐姐?”
早上跟著趙雲他們吃過早餐,公孫承就跟往常一樣死死的守在公孫顏旁邊,一刻也不肯離開。
父親殺親自焚和屍山血海突圍的經曆給公孫承留下了十分深刻的烙印。
這一點公孫顏也意識到了。
“阿承乖,一直在照顧姐姐。”
公孫顏直起身,給了小孩一個大大的擁抱,據說擁抱有減壓治愈的作用,可以給人安全感。
公孫顏下巴摩挲著弟弟的發頂,輕輕的拍著他的背。
“阿承出去玩,等姐姐好嗎?”許久公孫顏放開公孫承,在他紅彤彤的小臉上揉了一把。
把不甘不願的公孫承送出去,關上簡陋的柴門,公孫顏才環視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屋子。
簡陋的土坯牆還是濕的,地上堆放了一堆乾草。
乾草旁邊是她昨天買來的不鏽鋼鍋和水壺,已經洗刷乾淨了。
牆角向下挖了一個方形的火塘,上麵跨了個可以掛鍋的木頭架子,旁邊還擺放著一摞整整齊齊劈砍好的柴禾。
公孫顏站起身,解開身上裹著的棉大衣,撲麵而來的氣味熏得她一閉眼。
也不知道這幾天經曆了什麼,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具行走的腐屍。
忍著味,撩開身上被血汙浸透板結成塊的衣襟,公孫顏在身上按了一遍,昨天的大半管治療藥劑,和今天早上係統的一次自動治療疊加效果極好!
公孫顏明顯能感覺到昨日生疼的肋骨和腰恢複了正常。
臉上也不再有緊繃的感覺,至少不再像昨天一樣,能自己垂眼看見自己香腸似的嘴唇。
哪怕現在皮膚上留著的青紫顏色,再使用一次免費治療,應該也能消退。
仔細檢查身上的傷,晃晃頭,確定暈眩的情況消失,公孫顏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理了理亂成一坨草的頭發,提著空水壺走了出去。
一開門就看見了公孫承,雖然被公孫顏支出來,可是他也不想走遠,靜靜的蹲守在門口。
見他黏人,公孫顏短時間也沒有辦法,隻好隨他。
牽著他走了兩步,就有一個著甲挎刀外披軍大衣的軍士迎上來,抱拳一禮。
“你是?”公孫顏一直昏迷著,對這些士兵並不熟悉。
“小的叫王伍,趙都尉命小的在此值守聽候差遣,娘子有事儘請吩咐。”
挎刀的軍士斂容屏氣,並沒有因為她是女子而神色輕佻,他口中的趙都尉自然是暫代田楷之職的趙雲。
想來應該是趙雲有過特意的提點吩咐,公孫顏也不客氣,將手裡的水壺遞過去,委托王伍幫忙燒水.
王伍也是冀州人,性情嚴正,少言寡語,服從性高,這也是趙雲特意將他留下值守,聽候公孫顏差遣的原因。
接過造型奇異的鋥光瓦亮的燒水壺他半句沒有多問,抱拳領命而去。
公孫顏詢問過公孫承,拉著他一塊去右側的屋子看望田楷。
右側屋子和公孫顏睡的那一間大差不差,隻是多了幾堆草堆,大通鋪一樣。田楷就睡在最裡麵的位置。
昨天的半管治療藥劑起了效果,他雖沒有直接醒來,但是氣色明顯好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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