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二人隔開,趙雲在張郃旁邊,占據了一個位置洗漱。
張飛見狀也隻得作罷。
三人更衣佩刀之後,一同來到校場。
校場之上,士卒已經在上官的指揮之下,分隊集結,開始早晨的操訓。
被打散的令支郡兵和整編後的袁軍俘虜,分散立在隊中,在老兵的帶領下,進行軍姿和體能訓練。
雖才幾日,但已經初見成效。
區彆隻在於身體狀況和身姿。
校場之中,一個個士卒。
不僅是張飛眼饞,即便是張郃也驚訝的張大了眼睛,這樣強壯的士卒,甚至還勝過他帳下大戟士。
但張飛隻是客將般的身份,張郃新降,兩人雖眼饞卻都沒有出聲。
在校場駐足觀看一會,趙雲才背過身,勾著唇角,帶著兩人去到議事的大帳。
三人對照輿圖和情報,開始商議,此去肥如的路線與作戰計劃。
三張案桌,拚作一張,趙雲將一卷肥如的地圖在案幾之上展開。
隻看了一眼,張郃便猛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趙都尉,這是?”
一旁的張飛睨了他一眼,倒是頗為淡定,趙息擅長丹青,掌握著一套專業輿圖畫法之事,並不算什麼秘密。
“大驚小怪做什麼?”張飛笑著,麵上帶出幾分優越感來,“是趙息,趙先生的手筆。”
趙息……張郃口中默念著這個名字,回憶起昨日酒宴上那位麵相平和的文士。
一邊坐回胡凳,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郡兵營寨之中,發生了什麼公孫顏不知。
她隻是有些驚奇的,看見張郃漲了十點忠誠度的郵件。
然後,她將注意力轉移回了當前的事情之上。
她正在太守府長吏之門後,公孫瑎的私宅中查點公孫瑎的私產。
公孫瑎遺孀高氏曉得厲害,遵守了時間。
在公孫瑎的喪事之後,迅速的帶上自己的嫁妝離開。
在注重死後喪事的漢代,公孫瑎如此草率的葬禮,並不是沒有惹得不知情的世家暗地裡議論。
至於知情的世家,猜出可能的緣由後,紛紛夾緊了尾巴,更加積極的給趙雲的營寨送去錢糧。
高氏離開,公孫瑎的私產,則落到了公孫顏的手中。
連帶著太守府後院,半邊身子埋土裡的阿都那。
核查公孫瑎私產,公孫顏方才知道,這個大伯究竟有多麼貪婪。
或許是知道良田宅屬,蔭戶徒附不好在公孫景眼皮子底下藏匿。
公孫瑎尤愛珍玩珠玉。
一箱箱珍玩之屬,在北地直接當黃金使用的蜀錦,被一車一車拖出。
暗光流轉之間,將灰蒙蒙的雨天都照亮了幾分。
數名管事在院中查點,公孫顏隨意拿起一匹蜀錦。
說來可笑,這樣的一匹錦緞足夠陽丘裡那樣小地方三年嚼用。
此時卻被公孫瑎藏在地下私庫不見天日,世間當真有些不公平。
公孫顏輕笑,將手中蜀錦放回。
阿蘭快步從後院走來,對著公孫顏行了一禮後,在她耳旁耳語數句。
她麵上神色莫名,遙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道:“趙都尉身邊有一個額上有印記的親兵。”
“叫那親兵將人押送到孤竹北山,任他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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