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訝的發現,雖生起了火,但房中沒有一點煙氣。
周開忍不住回憶起那張構造圖,便趴在地上埋首去看灶孔裡的情形。
火生起來,房中有了熱乎氣,周開這才若有所思的抬起頭。
他走到炕床邊,摸到床板不再像先前那樣冰涼。
麵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正在此時,門咚咚咚的被敲響。
先前離開的獨眼漢子去而複返。
周開疑惑的開門,便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氣。
獨眼漢子立在門前,完好的手上,穩穩端著一大海碗清粥。
殘缺的那隻手,則是用手肘夾這兩個烤溫熱的餅子。
見周開開門,不待拒絕,他便道:“快接著,燙得很。”
周開急忙從他滿是繭子的手裡接過碗,卻發現碗壁並不那麼燙。
獨眼漢子又將兩個餅子搭在了周開捧著的碗上。
然後也不說話,轉身就走,倒好似背後有人追他一眼。
隻留周開呆立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想要道謝,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一碗粥,兩個餅子,災荒之年可救一家子人的性命。
即便不是災荒,也是一個成年人一天的口糧。
卻就這樣放在了他手上,甚至不等他一聲謝謝。
周開心中觸動無比,重新閂上門,走到炕邊。
他看著粥碗,隻是喚醒昏睡得迷迷糊糊的妻子喝了小半。
自己舔了舔嘴唇,沒舍得喝。
他們身上錢財不多,隻夠房費。
有了碗粥,這兩張餅子,勻一勻能夠兩天的吃食。
他凍一凍餓一餓也習慣了,須得先保證妻子有吃的吊命。
將剩下的粥放在灶邊溫著,餅子妥帖收好。
周開這才拖著發僵的身子,吹了屋中的燈,躺在了炕上。
剛一沾床,就熟睡過去。
等到天光亮起,外頭傳來一些走動的聲響和一些交談的聲音。
周開忽的睜開眼睛,彈坐起來。
房中黑漆漆,隻有一點光從高處的小窗透進來。
手掌下的炕床還散發著叫人想要再睡一覺的舒適溫度。
“阿珍?”就像往常一樣,周開第一時間去開口叫妻子的名字。
聽見妻子的回應又摸了摸她暖和的手,周開才舒了口氣。
雖說炕床舒服,但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又喂妻子喝了剩餘的粥,他沒敢用房裡的盆,隻是用手掌乾搓了一把臉。
便仔細熄了灶中餘火,又將妻子重新裹在被子裡。
臨走前摸黑將房間裡的一切都複原,收拾了沾著汙血的乾草。
他懷裡揣著那兩個餅子,重新背起背架子。
本想去向昨夜那個獨眼漢子道謝,沒料到白天他們換了班。
周開請白日值守的這人帶了話,重新走進了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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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曉得我在寫什麼!還說今天病假在家多更幾章,結果一邊嗑睡一邊寫,雄起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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