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剛想說什麼,臉色忽然一變,著急忙慌的在身上一陣翻找,翻出了幾張正在燃燒著的符籙,丟到了一旁。
一出現在外麵,那幾張符籙燃燒的更劇烈了,眨眼間便化成了灰燼。
看著那燃燒殆儘的符籙,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宋青和也看到了那幾張符籙,詫異的看向了眼前的人,這符籙竟然有用!
“我去!怎麼回事?那是符吧?怎麼突然燃燒了起來?”
眾人對符籙並不陌生,道觀裡貼的到處都是。
很多人也會去求個平安符之類的。
但從未見過符籙自燃過。
那年輕人囁嚅著嘴唇,半天沒說話,擦了擦鼻血,趕忙將東西收拾起來,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卻發現對方同樣在盯著,又迅速轉移了視線。
臉上冷汗直冒。
宋青和挑眉看他,這家夥是個道士?
而且還是個有些本事的道士。
至少不是之前在張家遇見的那種。
所以他身上的陰氣是這樣沾染上的?
宋青和還是能感覺到陰氣存在,她看向了對方的胸口,在那個位置,有一樣陰氣極重的東西,之前的陰氣都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既然對方是道士,應該也知道那東西有問題,宋青和原本想找個理由將那東西弄到手,也隻好作罷,還是不要和他們打交道的好。
那人明顯也不想和她對上,收拾好東西後,再次小心翼翼的盯著她看了一眼,眉宇間似乎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謹慎,拿著東西的手緊了緊。
快速衝出人群,朝前跑去。
見沒什麼熱鬨可看,圍觀的群眾也跟著散去。
宋青和站在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到背影消失不見,這才收回視線。
看了一眼來時的路,抬腳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這個小插曲,不妨礙她繼續收集陰氣。
一些特彆的地方,陰氣會比平常地方重了些,比如醫館,牢房,衙門,殺豬鋪,賭坊,祠堂等,宋青和的目標著重在這些位置。
來到醫館前,還沒進去,宋青和就聞到了藥材的味道。
往裡望了望,人還不少,藥櫃前,夥計拿著小稱認真抓藥,一旁,一位約莫七旬左右的老者,正在號脈,對麵是個穿著帶有補丁衣服的中年漢子,麵色蠟黃,一看就是個吃不起飯的窮苦人家。
那老者也沒嫌棄,依舊極為重視,號了號脈搏,讓對方伸出舌頭瞧了瞧,叮囑了幾句,讓他多注意休息,連方子都沒開。
那人從身上摸出幾個銅板來,遞給老大夫,卻被他拒絕,“沒開方子,隻是診治不要錢。”
那人連連感謝,“多謝大夫!多謝大夫!”
見自己沒什麼大礙,喜笑顏開的離開了醫館。
那人走後,後麵的人趕緊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宋青和望向醫館的後院門口,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那裡,來到了藥櫃前,將那夥計稱好的藥拿在了手裡。
“孫伯?”宋青和喊道。
聽到有人叫自己,孫伯立刻扭頭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周姑娘?你怎麼在這兒?”
宋青和走了進去,“我隨便逛逛。”
“呃?”孫伯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隨便逛逛,逛到醫館來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宋青和走到他麵前,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孫伯帶著她走向了後院的屋內,那二人正處於昏迷中,一旁的同伴正在照顧他們,手持著一碗藥,想要喂下去,但對方正處於昏迷中,根本張不開嘴。
宋青和出主意“敲掉一顆牙齒,就能很輕鬆的灌進去了,以後也不用那麼麻煩。”
孫伯呃了一聲,“是個好主意。但也沒必要這麼做。”
喂進去的方法挺多的,這姑娘腦子裡為什麼會想到敲掉一顆牙齒來喂藥?
這樣確實也挺好,以後都不用擔心喂不進去藥了,就是有些影響美觀。
孫伯忽然覺得這個主意其實也不是不能考慮。
那武者拿著碗的手,僵了一下,並沒有按照她說的那樣,一隻手捏住下巴,用力掰開,隨後將藥灌了進去。
宋青和掃視了一圈,少了三個人,她的外甥和另外兩名武者不見了蹤影,“薛公子呢?”
“公子去客棧了。姑娘住在哪邊?等會兒,我讓人將那三匹馬給你們送過去,我們需要在這邊待上一段時日。”
宋青和道了一聲謝,“我們住在雲來客棧,出了醫館往右拐,直走,用不了多久。”
感受著周圍彌散著陰氣漸漸被吸入了體內,宋青和也沒在這多留,跟孫伯告辭。
孫伯連忙去送她,兩人走出後院,從藥堂內穿了過去,剛走到門口,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那人迅速彈跳,立刻和她拉開了距離,警惕的看著她。
宋青和側了一下腦袋看向一身狼狽的那人,在看看眼前的醫館,心中了然。
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對方,歉意道“真是對不住了,這個是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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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手裡的東西,這人應該又去買什麼東西去了。
孫伯疑惑的看著二人,著重在那人的臉上停留了一下,並沒有問怎麼回事。
聽身邊的這位道歉,估計是她乾的。
那人死死的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移開視線,看了看她手裡的銀票,又打量了一眼她身邊的老人家,眼神中閃過疑慮,似乎很是不解。
看著她手中的銀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其接住。
“我”那人開口,想要說什麼,但隨後又閉上,瞪了她一眼,轉身走進了醫館內。
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方,直接來到藥櫃前,讓夥計抓藥。
宋青和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我先走了。”
“姑娘慢走,我就不送了,晚會我讓人將馬送過去。”孫伯目送著她離開,轉身走進了醫館。
醫館的那人看了一眼孫伯,忽然往後倒去。
孫伯下意識伸出手來,那人沒摔倒在地上,被他接住。
那人一把抓住了孫伯的手,隨後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頭暈。”
孫伯點點頭,眉眼間有些笑意,這年輕人的小花樣,他都不屑於揭穿,這人應該是想確認什麼,估計是因為那位周姑娘,孫伯並沒有揭穿他,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那人低頭看著那隻手,手上是正常的溫度,那老者是人,但剛才的那個女人,太奇怪了,他帶著符籙竟然燃燒了起來,還有那不正常的溫度,根本不是人可以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