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海上的霧氣還未散去,兩艘救生船就開始一波波的往岸上送人。
看著朱琳澤帶隊離去的背影,張順慈愁容滿麵地看向傅山,像是求安慰似的問道
“青主啊,琳澤此去應該沒事吧?”
傅山指了指頭頂,詭異地笑了笑
“放心吧,團長是隱仙的傳人,說不定他老人家正站在哪片雲彩上看著呢。”
張順慈抬頭看了看,除了漫天的白霧什麼也看不清,不過這話倒是讓他安心不少,想了想,開口笑道
“也對,上船前他還是個青澀的娃娃,可現在個頭比我都高了,本事更是讓我想起來都笑醒,若不是有隱仙照應,誰敢相信?”
傅山點了點頭,隨即催促道
“瑞濡,我等也不能閒著,這些天要多燒製些木炭,那銅礦也得儘快找到,有了這兩樣,就能增添不少彈藥,有彈藥我等才能有底氣。”
經這麼一提醒,張順慈才想起朱琳澤臨走前吩咐的事情,他不敢怠慢,雙手合十朝上天拜了拜,扭頭就開始張羅人手去了。
……
朱琳澤、冷秉、加斯帕爾騎馬走在前麵,突擊隊的十九名隊員小跑著跟在後麵,他們此去的目的是南邊十八公裡處的因皮裡牧場。
加斯帕爾披著黑色的鬥篷,猶如中世紀的隨軍牧師,而朱琳澤穿著西班牙的軍士長製服,胸前配著凱薩達家族的徽章,縱馬馳騁間,透著朝氣蓬勃的銳氣。。
隊伍一路疾馳,在經過西班牙前端哨卡的時候,崗哨隻是簡單地詢問了一下,連盤問都沒有就被開關放行。
不為彆的,朱琳澤的相貌實在太好辨認了,印第安人就找不出來這麼帥氣的,加上他昨天剛來過,被整個駐地的士兵傳為是凱賽達家族的神秘力量,誰又敢去觸黴頭。
往南奔襲沒多遠就看到了豐茂的草場。
陽光下,草場的翠綠、沙灘的金黃與海水的蔚藍相互交織,構成一幅絢麗多彩的畫麵,前方的美景讓眾人眼前一亮,心情暢快的同時有種大聲呼喊的衝動。
帶著隊伍進入草場邊緣的叢林休息了半個小時,朱琳澤打了個手勢,張靜君隨即會意,帶著隊伍四散開來。
朱琳澤把徽章丟給冷秉,用西班牙語說道
“叫牧場的管事出來說話。”
“是!”冷秉接過徽章,調轉馬頭就朝著牧場邊緣的一排木屋飛馳而去。
此時牧場塔樓的觀察哨已經發現了來人,隨著警鐘的響起,從木屋裡衝出了十幾個提著燧發槍的守衛。
冷秉拉住韁繩放緩了馬速,等走到牧場的柵欄門前,才亮出徽章朗聲說道
“大人有令,命你們管事前去問話。”
本來還全麵警戒的守衛先是一愣,接著就慌亂起來,有些單膝跪地,有的脫帽行禮,有的不斷躬身。
“稍……稍等……”一個腦子靈光的護衛躬身說了一句,撒腿就往那排木屋跑去,邊跑還邊喊
“牧場主大人……牧場主大人,家族特使來了!”
俄傾,隻見一個大胡子圓腦袋,頂著個紅鼻子的中年人慌亂地從房屋裡出來,在和報信的護衛簡單聊了幾句後,忙不迭地往牧場大門跑來,邊跑還邊喊
“蠢貨,還不打開門讓特使進來。”
護衛幾個這才醒過神,起身打開了並不高的柵欄門。
牧場主出了柵欄就單膝跪地,單手放於胸前說道
“尊貴的特使大人,阿爾加德羅迎駕來遲,還請勿怪。”
冷秉點了點了,聲音清淡
“騎馬跟上,大人要見你。”
牧場主先是一愣,隨即對身邊的護衛喊了起來
“去,快去牽馬,你們想讓大人久等嗎?”
能持有家族金質徽章的就那麼寥寥幾人,少主人裡奧斯東征未歸,加斯帕爾老爺又帶船出海,這能來的隻會是大管家亞倫。
亞倫雖然隻是個管家,權力卻是極大,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想到這裡,阿爾加德羅的心砰砰直跳,既期待又忐忑。
俄傾,牧場主騎著戰馬飛奔出來,隔著幾十米就倉惶下馬,小跑著到了朱琳澤幾人跟前,他瞟了一眼不敢多看,彎腰九十度恭敬道
“阿爾加德羅德拉維加見過幾位大人。”
此刻,隱沒於黑袍之下還帶著口罩的加斯帕爾沉聲說道
“阿爾加德羅,我說你聽,不要有過多的話語,也不要有多餘的動作。”
聽到這聲音,牧場主當場僵化,他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了一眼,在看見加斯帕爾那灰色的眼眸時頓時打了個哆嗦,連忙低下腦袋,連連點頭卻不敢說話。
“一會兒帶人去牽六十匹馬來,記住要純種的安達盧西亞戰馬,其餘的不要多問,另外,你今天沒有見過我,記住了嗎?”加斯帕爾低沉而又威嚴地說道。
“是……是……”牧場主兩股戰戰地起身就要走。
就在這時,卻聽加斯帕爾用希伯來語說了句
“北方將亂,海島有襲,速報少帥。”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