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嬤嬤的解釋,江挽清打量著麵前的年輕小廝。
瞧著倒是一個賊眉鼠眼的模樣。
三人心生不悅。
江挽清打量著麵前的小廝,卻不想,小廝突然跪拜在了地上。
開始求饒著:“夫人,小的沒想去碰花,真的沒有,求您彆趕我出府。”
江挽清瞧著,一直到此時此刻,這小廝,還將什麼東西藏在了身後。
當下,蹙起了眉頭問道:“想要不趕你出府?那你給我看看,你身後藏著的是什麼。”
小廝聽到江挽清的話,動作慢吞吞的,才將身後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小籠子。
江挽清挑了挑眉頭。
便隻聽那小廝解釋著:“夫人,這隻是我抓的蟈蟈。我發現了,整個興昌侯爵府,也就是這一塊的蟈蟈聲音最大,所以我才破了規矩,來到了這裡抓蟈蟈。”
此時,小廝手裡的小籠子裡,也傳來了蟈蟈的叫聲。
蘇嬤嬤這才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夫人,我想起來了,先前府上的人便是說,這人占著長輩是府中的老人,所以向來是不認真乾活,平日裡鬥蟈蟈,還拉著府裡的一些人打起了牌!這樣的一個禍害留在府裡,怕是…”
江挽清聽聞,沉默了很久。
視線一直盯著對方手裡的蟈蟈。
突然,勾起了唇角。
而後說道:“你這籠子中的蟈蟈,倒是好玩得緊,如今,府上的少爺,心情不佳,你若是能拿這蟈蟈哄好了少爺,我便能饒過你這回!”
小廝聽聞,頓時間瞳孔微縮。
連忙磕起了頭:“謝謝夫人,夫人您放心,我定然能哄好小少爺!”
江挽清揮了揮手:“去吧,小少爺眼下應該回了自己的院子中。”
等小廝離開了之後。
蘇嬤嬤才出聲:“剛剛那位小廝,身上沾染了好多不好的習慣,夫人將他安排到周慕笙少爺的身邊,是想讓周慕笙少爺也沾上這些?”
蘇嬤嬤雖是疑問,到句句又是肯定。
江挽清看著懷裡安心睡著的小小。
目光閃爍著:“嬤嬤可是覺得,我手段狠毒了些,對一個孩子這般算計。”
蘇嬤嬤聽聞,卻是冷笑了一聲:“夫人,您手段還是溫柔了些。要我說,將外室子放在原配膝下偷偷的養,不弄死這外室子,也算仁慈的了。更何況,他們可都已經算計到了大公子頭上去了。”
聽蘇嬤嬤提到大哥,江挽清眼裡僅剩下的一抹猶豫,也不在了。
倘若周慕笙沒有那麼的聽話,該多好呢。
或許,她會對周慕笙仁慈那麼一分。
可是如今周慕笙聽周子顧的話,要拜自己的大哥為師。
那日後,若是周子顧讓周慕笙在大哥那裡動些什麼手腳,豈不是更加的方便了。
與其養出一個聰明的白眼狼。
她倒寧願養出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
這也算是,她對興昌侯爵府最後的一些溫柔了。
江挽清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小小。
小小似乎睡得極其的不安穩。
小小的眉頭,一直緊皺著。
江挽清伸手,想要撫平小小皺起來的眉頭。
眼中帶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