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顏傾的怒意,周圍的看眾們,都有所察覺。
隻是,如今的百裡顏傾已經被架到了高位之上,即使想要反悔,也沒有這機會的了。
百裡顏傾的怒火,江挽清亦是視而不見。
隻是輕笑了一聲:“無礙,我們自然是相信公主殿下不會賴下這筆錢的。”
百裡顏傾聽聞,冷哼了一聲,瞪了江挽清一眼,便轉身離去。
而周圍的看眾,便也在此時散去。
江挽清笑而不語。
她不是個惹事的,卻也不是一個怕事的。
倘若有人想要算計到自己頭上,她絕對會還回去的!
愣在原地的陳枳茹,此時卻是麵帶尷尬之意看向了江挽清。
而後解釋著說道:“抱歉啊挽清,我方才,隻是情急之下,才會那般說。”
江挽清側過頭,打量著陳枳茹。
事到如今了,陳枳茹還是一臉無辜的模樣。
從前,自己便是被她這副無辜模樣欺騙了吧。
江挽清笑了笑:“究竟是情急之下,還是怕因為我而得罪了公主殿下呢。”
陳枳茹的臉色,頓時間有些難看了起來。
似乎是被戳中了跳腳的感覺:“你我相識這麼多年,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江挽清眼中帶著冷意:“究竟什麼是事實,你心中知曉!”
陳枳茹咬了咬唇。
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而後睜開了眼睛,解釋著:“是!我是怕得罪公主殿下,先前你們興昌侯爵府已經在賞花宴上得罪了公主殿下,方才,你又誆騙公主殿下以十倍的價格買下你的布料,更是得罪了公主殿下。”
頓了頓,陳枳茹臉上倒是一臉怒意的說道:“我待你為好友,你又如何待我?天衣坊是你的鋪子,你可從來沒有同我說過啊。”
江挽清聽聞,氣笑了。
這天衣坊也是自己母親,在自己出嫁的時候,作為嫁妝給自己的。
這一年多時間,她同陳枳茹又沒有見麵,她如何開口?
末了,江挽清看向陳枳茹回道:“天衣坊是我的鋪子,我也才接手一年多的時間。但是我為何要同你說?你也從未問過我。”
陳枳茹抿了抿唇。
似是還想要說些什麼。
江挽清沉著一雙眼眸,淡淡說道:“如你所願,既是不大走動的關係了,日後,我們還是少些走動為好。也省得你因著我的原因,不知何時,就要得罪了公主殿下去。”
聽出了江挽清話中的疏離感。
陳枳茹搖了搖頭。
眼中閃爍著些什麼。
連忙解釋著:“不,不是這樣的,挽清,我們這麼多年的好友關係,當真要因為這點小事而斷去了緣分麽。”
若是真的同江挽清斷去了關係。
日後,她還要怎麼從鎮國公府裡套出有用的消息呢。
她得挽留這段關係。
卻不想,江挽清的態度很決絕。
聲音十分的冷淡:“你若是還想為我們這些年的友情,留一些體麵,那你就早早的閉上嘴巴吧!”
說罷,江挽清便抱著小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嬤嬤同莫語相視了一眼,便也連忙跟了上去。
出了天衣坊之後。
蘇嬤嬤才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口:“夫人,您不是向來同陳小姐交往最好的麽,怎麼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呢…”
江挽清停下了腳步。
看著懷中眨巴著大眼睛的小小。
頓了頓。
她自然不可能說,是因為聽到了小小的心聲。
於是,便解釋著:“在百裡顏傾麵前,她因懼怕公主殿下,而與我疏遠,我江挽清不需要這樣的假朋友。”
蘇嬤嬤聽聞,認同地點了點頭。
而後,又問道:“早前您還打算著同陳小姐一起出來走走,如今你同陳小姐已經分道揚鑣了,那如今我們還要逛下去嗎?”
江挽清的腳步,已經向著不遠處的首飾鋪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