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聽到了這些話,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一拍桌子站起了身。
怒目看向了江挽清。
不可置信地問道:“江氏!你方才再說什麼?”
這一刻,江挽清絲毫不再偽裝下去了。
如今算計到自己的家人,那自己在裝沉默下去,可不就是讓彆人蹬鼻子上臉了。
呸!
周子柒是個什麼東西!
也敢拿那種醃臢貨來侮辱自己的二哥哥!
麵對著周老夫人的怒火。
江挽清麵色不變。
氣定神閒,直視著周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莫不是婆母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二妹妹如今在那麼多人麵前失了清白,家裡沒有給她一條白綾,已然是不錯的了。婆母竟還想著將這樣的人嫁給我二哥!”
【就是就是!我二舅舅可是頂天立地的少年將軍!】
【他日後的夫人,不是女將軍,也該是一位大家閨秀才是。】
懷裡的小小亦是附和著江挽清的聲音。
周老夫人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江挽清。
故而,冷笑了一聲:“我怎不知,從前的你那般乖順,可沒有如今這般牙尖利嘴的一麵。”
江挽清笑了笑:“婆母這是說的哪裡的話。若是婆母待我如同親女一般,那我對婆母,自然是當親娘一般了。隻是在乖順的兔子,也是有逆鱗的。”
而她的逆鱗,便是鎮國公府的一家子。
周老夫人抿了抿唇,眸色微暗:“聽你這意思,難不成,我待你不好了?”
江挽清一手抱著小小。
一手捂唇笑道:“母親自然是待我好的,母親知曉周郎早逝,所以為我選了一個好兒子。母親在我嫁入侯府的第一年,便將管家大權給了我。母親待我,甚好。”
明明江挽清是笑著講出這一番話的。
可是不知為何,周老夫人總覺得這話音有些不太對勁。
似乎是嘲諷自己一般。
她抬眉打量了江挽清一眼。
心道:“難不成,江挽清發現子顧的那些事情了?”
可是方才瞧著江挽清同宋南笙相處的模樣。
應該是沒有發現的。
不然,若是江挽清知道了那些事情的真相,怎麼可能還會心態平和地同宋南笙說話呢。
想到這裡,周老夫人便又問了一句:“你若是不願意你二妹妹嫁給你二哥,那齊國公府的婚事,你得去談!”
周老夫人眉間不悅,她都已經退步了。
若是江挽清還不知好歹,那可就不要怪她了!
江挽清目光閃爍著。
而後點了點頭:“可以。齊國公府那邊,我會去談。”
讓她上門說親,嗬,希望周老夫人可彆後悔了才是。
聽見江挽清答應了,周老夫人眉頭揚起。
她竟真的答應了?
先前江挽清那樣子,她還以為江挽清不會答應了呢。
又聽江挽清接著說道:“我到底是興昌侯爵府的媳婦,與興昌侯爵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母親,方才我也是太氣憤二妹妹做的那些事情了,母親還彆見怪。”
周老夫人緊蹙的眉頭一鬆。
這個理由,倒是也能將江挽清方才那般不理智的一麵說過去了。
周老夫人便鬆了一口氣:“也罷,這件事你便早早的去準備吧,要儘快。”
江挽清抱著小小,朝著周老夫人行了一禮:“今日去,定然是來不及了,我會好好準備一番再去登門拜訪。贖慕笙問了表妹借了些銀兩,我手中已無現銀,兒媳這就去庫房裡挑件首飾去典當,好還了表妹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