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挽清再一次拒絕的話音。
周老夫人蹙了蹙眉頭。
轉過身,不悅地看向江挽清。
咬牙切齒地說道:“江挽清!做人可不能如此這般的自私!你既然都說了,那什麼纏絲雕花翡翠鐲是禦賜之物,好,禦賜之物送不得,難道那一箱子的物件,都送不了?那一箱子物件,就全部都是禦賜之物了?”
麵對著周老夫人的質問。
江挽清點了點頭。
一臉正色的說道:“是,那些可都是禦賜之物。鎮國公府滿門榮耀,得到的賞賜如流水一般,我母親將所有的賞賜,都給了我添嫁妝。”
江挽清說起謊話來,那是絲毫麵不改色的。
鎮國公府的賞賜確實多。
到底是禦賜之物,那些東西,本就不能輕易送人的,而江挽清帶到興昌侯爵府的那些禦賜之物,本就是聖上賞賜給江挽清的。
再者而言,鎮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她的娘家,可是江南富商,又豈會真的不給江挽清準備一些陪嫁的東西呢。
說陪嫁之物全是禦賜之物,也是怕得周老夫人再打什麼主意。
即使江挽清說那些陪嫁全是禦賜之物,那周老夫人又怎會知真的假的呢?
畢竟,禦賜之物可都是聖上賞賜的,周老夫人總不可能一件一件地去問聖上。
而周老夫人一聽江挽清所言,心頭一梗。
臉上的神情很是複雜。
咬牙切齒道:“全拿禦賜之物做什麼?禦賜之物隻可遠觀,除了看著,又有什麼用處!”
禦賜之物不敢戴在身上,怕磕了碰了。
也不能拿出去典當換銀子,若是被查出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周老夫人原先還對江挽清庫房裡的那些陪嫁虎視眈眈,如今,卻也歇了幾分心思了。
江挽清見周老夫人的失落,不由得笑出了聲。
似是疑惑:“婆母說的這是什麼話,正是因為是禦賜之物,所以最為貴重,我母親才會將所有的禦賜之物,拿來給我當陪嫁啊。
這些個物件,瞧著便已經是無限榮光了,婆母怎能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用處呢?
若是叫旁人聽了,不小心傳到了聖上的耳朵裡,又該治一個什麼罪呢?”
周老夫人聽聞江挽清的解釋,頓時間捂住了嘴巴。
眼眸閃爍著,卻也不甘心地看了那些陪嫁一眼。
不過,周老夫人的心裡,還是不相信,那麼多的陪嫁,全都是禦賜之物!
定然還有一些不是禦賜之物的。
而莫語,早就被這處爭執吸引了過來。
江挽清給了莫語一個眼神。
莫語湊近了過來。
江挽清才附在了莫語的耳邊,低聲細語了一些什麼。
莫語也不知道聽到了什麼,瞳孔微縮,而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將手中的本子交給了丫鬟,便離開了院子。
一旁的宋南笙,卻是沒有那麼的好糊弄。
她看著下人們將一個個的盒子從屋子裡抬出來,羨慕的目光一閃而過。
而後,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江挽清。
笑著問道:“表嫂的嫁妝可真多呀,隻是這些嫁妝全是禦賜之物,未免也太多了一些吧。”
江挽清對上了宋南笙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