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三位老夫人的離開之後。
廳堂裡似乎也一瞬間變得十分的安靜。
周老夫人仿佛一瞬間老了很多。
她半眯著眸子,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在張老夫人等人離開之後,周老夫人倒也不在繼續裝下去了。
她被宋南笙扶著,費力的站了起身。
一臉厲色的神情看向了江挽清。
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質問了:“江挽清!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可以送走我的東西!”
江挽清被周老夫人這麼一頓嗬斥,倒也不惱怒,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隻是笑了笑:“有什麼資格?難道憑借我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這一點,還不夠嗎?若是日後婆母有個三長兩短,這裡的一切,不都還是我的?”
周老夫人聽聞江挽清所說的話。
頓時間腳步一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指著江挽清脫口大罵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竟然打著這個主意!我告訴你,你做夢!你以為,你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以後我的東西,便會屬於你的嗎?”
麵對著周老夫人的不淡定。
江挽清卻顯得沉穩了很多。
等周老夫人撒了一通氣之後。
江挽清才嘴角掛起了笑意。
不緩不慢地開口說道:“我是子顧唯一的妻子,子顧是婆母唯一的兒子,而周慕笙如今又喚我一聲母親,這興昌侯爵府會如何還不是看我的了。”
聽見這話,不僅僅是周老夫人惱怒了。
一旁的宋南笙,也有些不淡定了。
她放任周慕笙認江挽清為養母。
為的是讓周慕笙得到興昌侯爵府。
可不是為了讓江挽清利用周慕笙,得到興昌侯爵府。
當下,宋南笙忍不住開口道:“表嫂,如今這話,您是不是說得太早了一些?姑姑還年輕,還好好的在這裡,表嫂想要得到興昌侯爵府,似乎還沒那麼容易。”
江挽清聽聞,點了點頭。
歎息了一聲。
才附和著說道:“是啊,這路還長著呢,婆母還年輕著呢。”
說罷,江挽清又抬頭看了周老夫人一眼。
眼眸閃爍著:“婆母,所以你啊,一定要長命百歲喔,不然這興昌侯爵府,隻能讓我勉為其難的接手了。”
江挽清的話,倒是十分的客氣。
可是不知道為何,這些說辭,在周老夫人的耳中卻是那般的刺耳。
周老夫人頓時間冷下了眼神。
咬牙切齒地問道:“你說!你是不是想要謀害我!說什麼長命百歲,我看你就巴不得我被你氣死!”
周老夫人想著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已經被江挽清氣得躺床上兩次了。
她便是越發的覺得,這江挽清就是故意的!
瞧著越來越激動的周老夫人。
宋南笙也有一些擔憂起來了。
壓低了聲音,在周老夫人的耳邊說道:“姑姑,你要冷靜下來,若是真的被江挽清氣到了,可不就是中了她的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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