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回眸,看向周老夫人。
嘴角微微上揚:“說來也奇怪,夏日馬上便到了,我邀請了師傅給我做新衣,前日才清點過衣服,我的小衣,並沒有少呀。”
周老夫人聽聞,眼眸閃爍著:“你怎麼知道你的小衣沒有少了呢?”
江挽清不緩不慢地解釋著:“我的每一件衣服,從外衣到一雙襪子,都記錄在冊的,自然是不會丟的。況且…”
頓了頓,江挽清又看了男子手中的肚兜一眼。
才又繼續說道:“我瞧著他手中的小衣,我可並沒有什麼印象,而且我的小衣上,都有我的名字的。”
周老夫人聽聞,狐疑地瞧了江挽清一眼。
正打算伸手從男子身上奪過小衣看看。
卻不想,男子直接開口道:“不錯,這小衣上,確實有名字。”
周老夫人一聽,手便放了下來。
昂著頭,瞥了江挽清一眼:“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下一秒,男子便打開了手中的小衣。
小衣之意,落下了兩個字‘南笙’。
周老夫人嘴角的笑,頓時間僵硬住了。
而江挽清那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
笑著回道:“婆母您瞧,這小衣上的名字,可不是我呢,是南笙妹妹誒!”
“住口!”
周老夫人連忙嗬斥了一聲。
生怕江挽清毀了宋南笙的名聲。
而後,又側頭看向了男子。
追著問道:“你不是說,你和侯爵夫人有的私情,怎麼如今,又指認了旁人?”
男子聽聞,愣了愣神。
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了,同侯爵夫人有私情的?”
台下的眾人一愣,有些瞧不清如今的狀況了。
說好的有私情的是江挽清,怎麼如今又冒出了一個‘南笙’來?
周老夫人亦是回道:“先前不是你一口一個興昌侯爵府的夫人?”
男子聽聞蹙起了眉頭。
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說的夫人,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那確實啊,是我的夫人啊,雖然我還沒有正式娶了她,可是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夫人了。我可沒說是侯爵夫人啊。”
頓了頓,男子又拿起了手裡的小衣。
將小衣上的兩個字,朝著周老夫人展現。
追問道:“我家夫人隻說了,她是興昌侯爵府的人。可是,我也不知道她是興昌侯爵府的哪個院子裡的丫鬟,還請老夫人行行好,放了我家夫人的奴籍,我日後定然會將銀兩給老夫人您補上的!”
台下的眾人頓時間失去了幾分興致。
“還以為是什麼八卦,原來都是一場烏龍!”
“原來不是侯爵夫人,隻是一個小丫鬟罷了。”
“你看,我就說嘛,鎮國公府的姑娘,怎麼會差到哪裡去呢。”
“突然有點好奇,那個叫南笙的女子,究竟是何模樣,竟然讓這男子,如此的念念不忘!”
“成婚前,便同男子私私相授,還將自己的小衣贈送給了對方,能是什麼好女子!”
“這樣的女子,可以拖出去打死了!”
…
周老夫人聽到這話,兩眼一閉。
這宋南笙究竟怎麼辦事的!
一旁的江挽清連忙上前扶住了周老夫人。
帶著一絲愉悅的話音:“婆母,您一直擔心南笙妹妹嫁不出去,如今,看來是有希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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