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夙公公沒有回話,隻是勾著小小的手指頭。
隻當是默認了這件事。
江挽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而後才問道:“不過白日裡,你怎麼會那麼湊巧地,知道我想做什麼?”
還那麼巧合地帶來了幾個嬤嬤。
江挽清隻覺得,那幾個嬤嬤,就是特意為了她而準備的。
方夙公公抱著小小,坐在了椅子上。
漫不經心地說道:“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江挽清聽聞,卻是臉色微變,看向方夙公公時,眼中也帶起了一絲防備。
質問道:“你在興昌侯爵府,安插了眼線?”
方夙公公回頭,對上了江挽清疑惑的眼眸。
倒也大方的承認了。
點了點頭:“是,不隻是興昌侯爵府,你的偌大的京城,哪裡又沒有我的眼線,畢竟怎麼說,我也是如今聖上的爪牙。
隻不過,哪些事情能給聖上知曉,哪些事情不能給聖上知曉,還是我說了算的。”
江挽清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興昌侯爵府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方夙公公回道:“你是說周子顧詐死?又或者是周慕笙是周子顧的孩子?還是說你今日坑了宋南笙五千兩黃金?”
說著話,方夙公公還瞥了桌上的票子一眼。
哭笑不得:“江小姐,你還真是…一個小財迷。”
先前在無憂閣,亦是算計了宋南笙好大一筆錢。
江挽清抿了抿唇,“世人又有誰和銀子過不去呢。”
心下卻是隻覺得一絲危險之意,她沒想到,方夙公公的眼線,居然如此的深入。
這些事情,若不是自己聽到了小小的聲音,怕是自己也不知曉。
可是,方夙公公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方夙公公附和著:“這倒也是。”
江挽清眨了眨眼眸。
上前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向了方夙公公。
“如今,你都已經是小小的乾爹了,有些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什麼說清楚了?”
方夙公公抬頭,麵向江挽清。
眼中帶著困惑,似笑非笑道:“如今才認了乾親,你便是會來拿捏關係的了,說吧,什麼事情?”
江挽清沒有回話,隻是走到了不遠處的梳妝台前。
將兩對纏絲雕花翡翠鐲都拿了出來。
而後又回到了方夙公公的身邊,將鐲子放在了桌上。
開口問道:“這桌子,方夙公公是不是應該為我解釋解釋呢?”
桌子上擺放的兩對纏絲雕花翡翠手鐲,除了花紋不一樣。
其他的質地,成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方夙公公順著江挽清的視線,瞧了瞧。
嘴角微微一怔,語氣低沉悅耳便回道:“不過是兩對鐲子,怎麼了?這桌子雕工卻是不錯,挺好看的,也襯江小姐。”
江挽清蹙了蹙眉頭。
緩緩道:“先前我將手鐲拜托方夙公公你交給無憂閣的豔娘子,可是你說,隨意拿一對假鐲子湊上便是了。
可是為何,等宋南笙贖回來之時,卻是這麼一對手鐲,同我的手鐲,簡直一模一樣,隻是花紋不一樣。你的鐲子,又是哪裡得到的?”
江挽清還很好奇的一點,也沒有開口問。
當初將鐲子讓方夙公公交給豔娘子之時,她分明察覺到,方夙公公似乎有一絲不悅。
隻不過,當她說清楚了用意之後,方夙公公的不對勁,才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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