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忍著心中的不快。
繼續陪著對方演戲。
她還想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挽清感覺到,一個人湊近了自己,拿起了繩索,在捆綁著自己的雙手。
便又聽見了對方的聲音:“都說了這個時間段不要再出去了,你不知道麽,現在的狗皇帝查得那麼嚴謹,若是我們其中一人被抓了,又該如何?”
說話的人是一位女子。
下一秒,江挽清隻覺得鼻間什麼東西閃過,很是透涼的味道。
那女子突然推搡著江挽清。
而後又站了起身,朝著江挽清踢了踢:“好了,我知道你已經醒過來了,又何必在繼續裝下去呢!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女人的話音,帶著一絲威脅之意。
江挽清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便也不繼續假裝下去了。
她閃爍著目光,不斷地打量著四周。
這裡處於一個空蕩蕩的山體之中。
四周隻有幾隻點燃了的蠟燭。
而最中央的場地上,卻是擺放著一張石床。
等看清了麵前的情況之後,江挽清才又將視線看向了綁架自己的三個人。
兩男一女。
女子瞧江挽清,眼中帶著一絲深究,嗤笑了一聲:“你倒是個特彆的,從前的那些新娘子,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不都是哭著鼻子下了尿,你…倒還算是鎮定。”
說到最後,女子的話語,還帶著一些肯定的最。
女子瞧著,也不過是少女,年歲不大,不會超過二十歲。
江挽清又將視線看向了一旁的兩個男人。
一個瞧著年輕些,想來應該就是方才背自己來的男人。
那男人看著年歲也不大,比少女大不了多少歲,一身黑色勁裝,五官瞧著,但還算是硬朗。
江挽清再次抬眼看向為首的老者。
那老者一頭花白的頭發,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著江挽清。
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江挽清覺得很不舒服。
隻聽看著摸了摸自己的長胡子。
笑嗬嗬地說道:“那狗皇帝越是不想讓世人知曉,我便越要讓大家知道!他以為,派來了東廠的人,我就會怕麼!他們定然以為如今這個時間點,我們肯定會縮著尾巴行事,那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少女聽聞,充滿了同情心的眼神,瞧了江挽清一眼。
卻是拿起了匕首,在江挽清臉上打量著。
嘖嘖說道:“這麼一個美人兒,我還真的是不想下手呢。可是,誰讓你偏偏運氣不好呢,記住了,成了冤死鬼,去找當今的狗皇帝索命!”
江挽清垂下了眼簾。
而後緩緩說道:“就算這麼做,大家也不會知道你們想要傳出去的消息。”
少女停下了動作。
眼眸微眯,看向了江挽清:“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老者,還有年輕公子,也看向了江挽清。
江挽清掃視了一眼眾人。
而後才又緩緩出聲道:“你們以為,將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雕刻在女人的身上,便可以引起影響,便可以讓那些百姓們看到這些消息嗎?
嗬,彆天真了,所有的屍體,都已經被收了起來,看過屍體的人,都已經被處決了,沒有人會知道這些秘密。”
老者聽聞,麵上有一絲不悅。
老鷹一般的眼神,緊緊盯向了江挽清:“那又如何?我倒是要看看,是狗皇帝堵人嘴巴來的快,還是我傳得快!
屆時,不僅僅是長平村會這樣,其他的村子也會有人將真相告知大眾,狗皇帝想要瞞著那些事情,絕對不可能的!”
說到最後,老者身上,明顯比先前多了一些憤怒。
江挽清神情頗為複雜。
疑惑道:“左右我也是要死的人了,那能不能讓我死個清楚,‘’君無德,天不祥,至尊位,君不配,搶皇位,下天罰…’這些字我都懂,可是放在一起,我便有些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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