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夙公公聲名遠播,張庭自然也是知曉的。
又豈會不怕呢?
可是一想到今日是自己兒子的葬禮。
來一個鬨事的江挽清也就算了。
可是如今,還來一個方夙公公。
這到底還讓不讓自己的兒子出殯了!
張庭越是這麼想著,心中的憤怒,便是要蓋過了對方夙公公的恐懼。
方夙公公蹙了蹙眉頭,眼眸微眯:“張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以為我是來鬨事呢?”
張庭掃視了一眼方夙公公身後跟著的那些流浪狗。
冷嘲熱諷道:“方夙公公今日帶上這麼一些人來我家,難道,不是鬨事嗎?”
誰家辦事,會拉來這麼一些流浪漢呢!
要不怎麼說,張庭是隻有一根筋的家夥呢。
如今,一個區區六品小官,竟然還同方夙公公對上了。
一旁的周子依,連忙拉了拉的衣袖,想要勸阻著張庭。
方夙公公沒有急著回話,反而是看向了江挽清:“今日江小姐,竟然也是來了這裡?方才聽你們爭執,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挽清瞥了周子依張庭二人一眼,而後才將先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方夙公公聽聞,便看向身後的下屬。
吩咐道:“你去興昌侯爵府,將賬房先生帶來記住了,讓他帶好他的賬本!今日有本督主在,那本督主自然會查個清楚是誰說謊了!”
下屬連忙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而周子依周子柒二人相視一眼,臉色灰白起來。
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方夙公公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更彆說,如今方夙公公還插手了這件事。
周子依原本還想著,大不了翻過這一章。
不然,若是真的讓賬房先生來對峙,那麼,定然會圓不過謊話了。
可是,若是對著方夙公公說謊,怕是…
當下,周子依張了張唇。
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方夙公公,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又何必還讓您的人去興昌侯爵府請人呢。”
方夙公公聽聞,眼眸微眯,打量著周子依:“這麼說,張夫人是承認了自己要了弟媳嫁妝體己錢一事?”
周子依臉色羞愧,瞧著張庭投來的視線。
不想在自己丈夫麵前丟了臉麵。
有些不那麼堅定的語氣說道:“這怎麼可能呢…”
方夙公公輕笑了一聲:“既然不可能,那張夫人在怕什麼呢?張夫人同弟媳持著不同的話,總該是有一個人在說謊了,那自然是應該要清楚了才是!”
周子依聽著方夙公公的話,開始有那麼一些不淡定起來。
當下,又看向了江挽清:“弟妹,如今我們的事,說起來,也是家人之間的事情,又何必拿到場麵上來呢?這種事情,也應該關起門來說才是。”
一旁的張庭,拉著周子依有些不足地開口說道:“夫人!你在怕什麼!等賬房先生來,便一切都明了!總不至於,真的是你用了她的嫁妝體己錢吧?”
“怎麼可能!”對上了張庭那困惑的目光,周子依下意識的便否決了。
頓了頓,便又繼續說道:“我隻是覺得,弟妹撒這種謊,到底是丟了興昌侯爵府的麵子。這種事情,還是應該私下裡解決才是。”
聽著周子依的解釋,張庭倒是沒有任何的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