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庭的質問之下,周子依始終是閉著雙眼,想要靠著裝暈躲避這一切。
可如今,這並不是張承晟一條性命的事情了,
已經牽扯到了這麼多死去的流浪漢,還有流浪漢口中所說的那些童男童女的性命。
張庭隻能說是識人不清。
但是,多少還是有一些理智在身上的。
他瞧著周子依緊閉的雙眸。
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夫人,你若是不出聲,我便也隻能…給你一封休書的了!”
休書!
原本閉著眸子的周子依,頓時間睜開了眼睛。
離開了張庭的懷裡,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問道:“休書?難不成,你還要休了我不成?如今晟兒死了,你不去找那些凶手,還要休了我?”
張庭見周子依果然是裝的。
頓時間,也沒好氣的問道:“我隻問你一句,你究竟怎麼教導的晟兒?你到底知不知情晟兒所做的那些事情!”
周子依聽聞,目光閃爍著。
而後小心翼翼的看了方夙公公一眼。
才又拉著張庭的衣袖,哭訴著:“夫君,你怎麼能聽那些人的一麵之詞!我們晟兒還隻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來呢!”
張庭聽聞,眼中帶著一絲猶豫。
一旁的江挽清,也適時的開口道:“姐夫莫不是忘記了,東廠的人,可從來不做沒有證據的事情,既然方夙公公已經提著人上門,便是已經說明,人證物證具在的了。”
周子依瞪了江挽清一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方夙公公輕笑了一聲:“按理來說,這種案子,本不應該我插手,著實是,張大人你的孩子小小年紀,便是已經手沾太多人命了。
所以,我才來走這一遭,張承晟既然已經死了,再罰,也是無用了,隻是這種人,到底是不值得大辦喪事!”
言下之意,便是不允許張承晟的喪事繼續大辦下去了。
周子依聽聞,卻是有些不淡定了。
她瞪著眼睛,看向江挽清,眼中帶著怒火:“江挽清!這是不是你的陰謀!是不是你安排了這些人來汙蔑我晟兒的!你和方夙公公是一夥兒的!”
不等江挽清說話。
方夙公公率先開了口:“張夫人這是質疑東廠辦事?”
方夙公公周身,都彌漫上了一層低氣壓。
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看著周子依時,眼中也一閃而過得殺意。
張庭察覺不對勁,連忙將周子依一把護在了身後。
帶著一絲求饒的意味:“方夙公公勿怪!是賤內愚不可及!”
江挽清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張庭還挺護著周子依的。
張庭為人情商不夠,智商差了點,可是對周子依,卻是真心不錯的。
隻可惜,周子依從來沒有把握住。
江挽清緩緩開口道:“長姐,晟兒犯下了那些錯事,你真的不知曉嗎?一個孩子,怎麼會熟門熟路的毀屍滅跡呢?又或者是拿錢堵人嘴巴。”
周子依眼眸閃爍著,眼中帶著一絲驚慌。
看向江挽清,有些不理智道:“晟兒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你們都是汙蔑!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