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臉上帶著一絲惱怒:“早就說了,我不願意當這個官,是你非要讓我去做這個官!家中已有大哥在官場,又何苦非要讓我也去呢!
如今,向弟媳要了這般多的銀子,又當著這麼多人的賓客麵前捅出來,你不要臉麵,我還要的呢!”
瞧著周圍賓客那一副吃瓜的眼神,張庭隻覺得對方都是在看著自己的笑話一般。
當下,連帶著因為張承晟死去的傷心,都減去了幾分。
江挽清瞧著周子依張庭二人的爭執,周圍賓客吃瓜的眼神。
嘴角微微上揚。
她想要的目的達到了。
這一出,隻不過是為了讓外人知曉,興昌侯爵府是個什麼東西!
知曉興昌侯爵府早就內裡不行了,是靠著她的嫁妝養家的。
憑什麼她之前在興昌侯爵府這裡吃下的虧,就要往自己肚子裡咽下的。
若是從前的自己,興許還會想著給興昌侯爵府遮下這些不好的。
可如今,自己已經知道了興昌侯爵府這一家子的嘴臉,自然不會還想著替他們遮羞了!
而一旁的方夙公公,此時見著差不多樣子。
便又站了出來,看向眾多賓客:“今日,張家幼子出殯,本不應該大肆操辦,諸位,還請回吧。”
在方夙公公的眼神威脅之下。
那些賓客,竟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離開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院子裡,便是空蕩起來了。
周子依後知後覺,才反應了過來。
有些歇斯底裡地怒吼道:“方夙公公!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兒都已經死了!為何你還不讓她安生!”
正準備離開的方夙公公,聽聞這話,又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直視著周子依,眼眸漸漸眯起:“雖然張承晟已死,但是,在我朝法律,也不是沒有母替子償,父替子償的規矩!張夫人,莫不是也想去東廠走一遭!”
一旁的張庭連忙將周子依拉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朝著方夙公公俯首作揖,請罪道:“方夙公公莫要見怪!是賤內不懂規矩!張承晟既然有錯,那便應該受著!”
周子依聽聞,已然失去了理智。
大聲爭執著:“張庭!你還是不是晟兒的父親,晟兒都已經死了,你還讓他被旁人這般欺負!”
“啪”的一聲。
周子依頓時間安靜了下來。
後知後覺,才感受到了臉上的疼痛感。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張庭。
卻見張庭一臉冷漠:“周子依!你究竟還要鬨到什麼時候!因為你的過渡寵溺,才會讓晟兒如此地步!如今,你還不知悔改,難道,你真的想要去東廠,去陪晟兒嗎!”
東廠的折磨法子,隻多不少。
進去的人,都會脫一層皮。
被張庭這麼一威脅,周子依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在看向方夙公公時,眼中帶著一絲懼怕。
可是懼怕之下,難掩恨意。
一旁的江挽清瞧著,很是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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