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有臉!我讓她去吊唁,她是去上門打我女兒臉麵的!”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是她自己願意給子依錢的,如今倒好意思帶著賬房先生上門要賬了!”
“府上這些個小事,又何必拿到外出去說呢!”
“誰家不有些個醃臢事兒的!拿自己嫁妝補貼夫家的媳婦,那也不是少數的,就她江挽清不行了?”
“姑姑莫氣,想來定然是有什麼誤會,等她回來了,我們再問問。”
……
江挽清還未曾踏進前廳,便聽著周老夫人好一頓罵。
當下,冷笑了一聲。
走向前廳,提高了聲調:“這又是誰惹了婆母生氣?遠遠的,我便是聽見了婆母發了一通火氣。”
待走進了屋子後,江挽清才看清楚。
周慕笙竟然也在這裡。
他那矮小肥胖的肉肉身軀,躲在宋南笙的身後。
不過,如今的宋南笙,已經遮不住周慕笙了。
見著江挽清突然出現。
周老夫人臉色上有一些尷尬。
一想到方才控訴江挽清的那些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江挽清聽了去。
抱著孩子的江挽清,麵色不變,朝著周老夫人行了一禮:“婆母安好。”
見著江挽清麵色無異,周老夫人這才鬆下來一口氣。
眸色冷了下來,輕哼了一聲:“安好?我還怎麼安好?有你在,我遲早有一天,怕是會被你氣死!”
江挽清淡淡地瞥了周老夫人一眼。
似是疑惑:“婆母此言,從何說起?”
說罷,江挽清抱著孩子,自顧自的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
周老夫人卻是擰起了眉頭:“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我有讓你坐下來嗎?”
“我坐都坐了,那又如何?”
江挽清下意識地回道。
不等周老夫人反應過來。
江挽清便又笑了一聲,說道:“想來婆母也不會是那等惡毒的婆母,會故意讓才出月子沒多久的新婦,抱著孩子一直站著吧?”
一頂惡毒婆母的帽子扣了下來,饒是周老夫人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也是不大好說的了。
非要糾纏這個問題的話,那便是默認了是惡毒婆母。
周老夫人瞳色瞬間冷了下來,還在想著如何對江挽清發難。
卻不想,江挽清率先對周慕笙發難起來。
她瞧著躲在宋南笙身後的周慕笙,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難道,這是覺得自己的生母來了,便是不將自己放在了眼裡?
當下,江挽清嗬斥了一聲:“慕笙!如今見了母親,竟然也不會問安了嗎!先生教給你的那些知識,你都讀到了狗肚子裡去了?”
周慕笙臉色一白,從來沒有被江挽清訓斥過。
如今被訓斥,倒是有那麼一些怕意了,下意識地抓著宋南笙的衣袖。
宋南笙蹙了蹙眉頭,對江挽清心生一些不悅來。
如今,江挽清當著自己的麵,都敢這般訓斥周慕笙了,還指不定私下裡會怎麼對待!
宋南笙越發的覺得,自己來興昌侯爵府是一個明智之舉。
當下,便抬頭看向江挽清,緩緩解釋著:“表嫂,興許是慕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怎麼能說他是讀書讀到了狗肚子裡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