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一眼望了過去,便瞧著蘇嬤嬤一臉的嚴肅神情。
便又問道:“何事不好了?”
蘇嬤嬤回著話:“我方才去前院,聽小廝說,項公子暴斃而亡了!”
莫語回過頭,對上了蘇嬤嬤的眼眸:“暴斃而亡?他昨夜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突然暴斃而亡了?”
蘇嬤嬤片刻莫語一眼,又看向了江挽清。
這才悠悠解釋著:“聽小廝說,是今天突然被人發現,項莊宇死在了荷花池中,而一同的,還有一酒瓶,是以,他們懷疑是項公子喝酒喝多了,才失手掉進了了荷花池淹死的。”
莫語聽聞,嗤笑了一聲:“那還真是巧合!昨夜出了那樣的事情,今天項莊宇就被人發現死了?”
江挽清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似是早就已經猜測到了這件事情。
隻是淡淡吩咐著:“項莊宇的家人,記得好好的讓人照顧。”
這是先前同項莊宇的交易。
莫語點了點頭,應道:“是。”
江挽清坐直了身子,正打算著去項莊宇的院子轉轉。
卻不想,屋子裡又闖入了一人。
眾人瞧去,是水韻。
水韻走到了江挽清的麵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江挽清抬眸看去。
頗為疑惑:“讓你盯得糧草,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水韻斂目,解釋著:“夫人,如您所說,果然有人露出了馬腳。
這一次,護送糧草的官員,暗中在出售一大批糧食!屬下得知了消息,便立馬過來了。
屬下也已經讓人裝作前來京城買糧食的外鄉人,同那位官員暗中往來了。”
江挽清聽聞,心中了然,歎這人膽子如此之大。
眼眸微眯,緩緩開口道:“我原以為,他們會直接燒了毀了這批糧食,看來,這裡頭還有一個貪錢的老鼠粒。
想來他大概是盤算著,左右也是要毀了這批糧食,所以,才會大著膽子暗中出售,反正屆時燒了,也瞧不出什麼。
如此,倒也正好,我還想著怎麼將那批糧食偷運出來呢。”
水韻聽聞,試探性地問道:“所以,我們要將這批糧食買下來麽?可是…這些糧食,可是要不少的銀子啊。”
畢竟是軍用糧食,怎麼說都是要幾十萬擔的了。
卻是不緩不慢道:“無礙,這件事情,自有辦法,可是約見了何時談?”
水韻回道:“今日午後,醉仙樓談。”
江挽清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我知曉了,屆時我會親自去談。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說罷,江挽清便從床榻上站起身來。
而後帶著一行人,離開了屋子。
項莊宇所在的院子,格外的熱鬨。
門口處,裡三層,外三層的,都圍緊了。
許多想要上前湊著熱鬨的小廝丫鬟,都被攔了下來。
江挽清抱著小小,一手略微放在了她腦袋上方,阻礙了小小的視線,生怕小小等會兒看見了不該看的,
江挽清走在了前方,人群自動散出了一條路來。
便在這時,周慕笙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了。
他拉了拉江挽清的衣袖,怯懦的話音傳來:“母親,我也去看看項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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