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糧草燒毀的消息傳至邊城之時,屆時你再以北方商人的身份,將這一批糧草全部捐出,回頭等我二哥回來,我會讓二哥在聖上麵前,大肆誇讚於你。”
若是得了聖上眼緣,才有與之薛家一戰之底氣。
風行止遲疑了片刻:“如此,你豈不是將榮耀都給了我?”
江挽清卻是揮了揮手,不以為意:“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虛的,我要的是國泰平安。”
這件事情,她本就不方便出麵做。
讓風行止出頭,是最好不過的了。
況且,風行止也是為她所用,榮耀在誰身,又有那麼重要麽?
風行止心中不由得,對江挽清又多起了一絲敬佩。
隻是…
風行止便是問道:“那謝言海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們難道不該報官麼?他是拿邊城百姓的性命在開玩笑,更何況,還有那一匣子的金條。”
白白地讓謝言海發國難財,風行止有些看不過眼。
“報官?”
江挽清嗤笑了一聲。
對上了風行止的視線,反問道:“你以為,謝言海區區一個糧草督運官,有這麼大的膽子麽?這背後的水,深著呢。
我不管朝堂上的那幾位如何去鬥,但是百姓,終究是底線,邊城多少將士成萬骨枯,才換來了邊城的短暫和平,不能讓他們白死!”
風行止眼眸閃爍著,看向江挽清的視線,不由得又多出了一些敬佩之意。
當下便說道:“我如今才是真信了,你找我合作,隻是為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邊城這一趟,我會聽從你的命令,絕對不會發生意外,若是有意外,我提頭來見!”
二人,此刻才算是正式交心。
離開了停雲山莊之後。
水韻扶著江挽清上馬車的途中,卻是停頓了下。
江挽清察覺不對:“怎麼了?”
水韻低聲解釋著:“有尾巴跟著。”
江挽清不動聲色地上了馬車,水韻緊跟其後。
隻見江挽清端坐在馬車正中間的座位上。
閉上了眸子,緩緩開口:“此處人多眼雜,等到了上回出事的那條小路,在動手吧,記住,留活口。”
水韻點了點頭。
便又疑惑道:“主子,您便這麼相信風行止麽?”
江挽清愣了片刻。
忽而笑道:“我總覺得,他該是同我是一種人的。”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磁場,江挽清覺得,風行止同他,是同一種磁場。
那種沒來由的相信。
不隻是因為…小小的那些心聲。
水韻雖然不解,卻是來了一句:“今日瞧見主子女扮男裝,忽而覺得,風家主瞧著,倒也像是女扮男裝的模樣了,大抵是風家主的體格或是樣貌,在北方男子裡,或許都顯得‘秀氣’一些了。”
江挽清忽而瞳孔微縮。
轉過頭看向水韻,卻是思考著什麼。
水韻見著江挽清直勾勾的瞧著自己,便是疑惑道:“主子?我可是說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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