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捂著臉頰,瞳孔微縮,似是沒想到宋南笙竟然敢這麼對自己。
也是,這麼長日子以來,宋南笙在讓人麵前表現的,都很溫柔毫無性子。
如今,竟然也敢動起手來了。
宋南笙瞧著丫鬟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冷笑一聲:“你莫不是忘記了,我才是主子,而你,終究是個下人。什麼時候,一個下人,也敢爬到我的頭上來了!”
丫鬟臉色一僵,倒是不敢再造次了。
畢竟,麵前的宋南笙說到底,是主子。
這時,屋子裡傳來了一道話音。
“宋南笙!看來是我平日裡太過寵溺你了,倒叫你沒了規矩!你莫不是忘記了,這裡還是我興昌侯爵府,我的地盤上,你就敢打我的人!莫不是,你還想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不成!”
宋南笙張了張唇,聽出了周老夫人話語之中的怒火。
便給身側丫鬟使了一個眼神。
丫鬟便將周老夫人的丫鬟給攔在了一旁。
而宋南笙,也是尋了一個空隙,連忙走進了周老夫人的房間中。
一進屋,便見著周老夫人靠在床榻上歇息。
周老夫人聽見了動靜,抬了抬眸。
便是瞧見了宋南笙出現在了眼前。
頓時間便端正了身子。
麵色淡漠地瞧了宋南笙一眼。
有些不悅:“我看遲早還是要將你送回宋府才是!讓他們重新教教你規矩才是。”
宋南笙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朝著周老夫人磕了一個頭,眼中帶著委屈:“姑姑,我回宋家也是該的,畢竟叨嘮了姑姑這麼久,可是,我腹中懷有子顧哥哥的孩子,是一定要留在興昌侯爵府的呀!”
宋南笙說著話,眼中帶著一絲憐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周老夫人聽見這話,瞳孔微縮。
立馬站起了身,幾步來到了宋南笙的麵前。
彎下了腰身,直視著宋南笙,厲聲問道:“你說什麼?你腹中的是子顧的孩子?不對!你這一個月,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何時同子顧…”
宋南笙眸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緩緩解釋著:“是那日,本想算計項莊宇同江挽清的那日,子顧哥哥來了我的房中,若是姑姑不信,可以等子顧哥哥回來了,在問一問便他是。”
說著話,宋南笙擦了擦眼淚,繼續道:“我這輩子,非子顧哥哥不可,我都已經心甘情願無名無分為他生下慕笙了,我怎麼可能會看上項莊宇那個市井無賴啊…”
周老夫人聽聞,愣了片刻,而後將宋南笙從地上扶了起來,坐到了麵前的椅子上。
歎息了一口氣,眼中帶著一絲愧疚:“南笙,你莫要怪姑姑,隻是這幾日不順,子顧回不了家,我本就心中有氣。
又聽說了你懷有一月的身孕…我不知道子顧同你…我以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項莊宇的。”
宋南笙伸出了手,眼中帶著認真,發著誓言,“我絕對沒有對子顧哥哥不忠,若是說了假話,那就讓我這輩子,都再也懷不上子顧哥哥的孩子。我…”
話還未說完,周老夫人連忙伸手,捂住了宋南笙的嘴巴。
眼中帶著一絲責怪:“你怎麼能拿子嗣問題發誓呢!我還想著你為子顧開枝散葉呢。姑姑信你,之前是姑姑錯怪了你。”
宋南笙眸子亮了亮:“我定然會為子顧哥哥再生下一個健康聰慧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