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無憂這才緩慢地將視線看向了江挽清。
開口道:“多謝江妹妹搭救,今日一事,全然是我連累你了,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有無妄之災。”
江挽清擰了擰眉頭。
歎息了一聲。
看向宗政無憂,頗為複雜的目光:“今日,應該是我連累的你。”
江挽清想著,也許這些黑衣人,是周子顧不死心又派來的。
不過,想來土禦他們應該會善後好。
那些人都會被處理了,便不會有人知曉,她同宗政無憂一道跌落懸崖了。
宗政無憂卻是沒明白江挽清的話。
目光閃爍著:“是我連累的你,那些黑衣人,本就是衝著我來的,在大周之時,便時有人時不時的想要對我動手。想來是東夷國的皇兄們,怕我會威脅到他們,又或者是,想要借助我的‘死’,從而打動同大周的戰爭。”
聽著這話,江挽清眼眸漸眯。
突然來了一句:“遇到這麼多次刺殺,你竟還活著?”
畢竟,先前的那些表現,宗政無憂可是沒有一點身手。
麵對著皇室的追殺,怎麼可能會這麼一次次好運地活著呢?
江挽清突然覺得,或許宗政無憂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宗政無憂苦笑了一聲:“是,活著可真不容易。所以,我才不敢出我的質子府邸。
畢竟,還有大周的護衛保護著,尋常人進不去質子府邸。可若是出來的話,便不會有人保護我了。
例如這一次,若是沒有江妹妹,想來我也已經死了吧。”
江挽清一愣,倒沒想到,會是宗政無憂這個回答。
難道,他來大周,東夷國就沒有為他安排一些護衛?
似是看出了江挽清的疑惑。
宗政無憂便又解釋著:“我在東夷國,本就是不受寵的皇子,不然,也不會輪到我來這裡當質子了。
方才,想來你已經瞧見了,我身上其他的傷口,那些…都是在東夷國時落下的。
其實,說起來不怕你笑,我不出質子府,除了怕被人追殺,亦是怕被其他貴族子弟欺辱,那些傷,亦有他們所為。”
質子,本就是人人可欺的呀。
隻需要留著一條命便是了。
江挽清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或許,真的是自己小心翼翼了?
也許,宗政無憂真的隻是麵上這般?
他接近三哥,並沒有其他的意圖?
末了,江挽清麵色複雜地看著宗政無憂,開口道:“抱歉,方才,不是故意想要瞧見的。”
這聲抱歉,也為她試探宗政無憂,讓對方冒險這一遭而抱歉。
宗政無憂搖了搖頭,麵上帶著愧疚:“是我該同你說聲抱歉,今日,全然是我連累的你。”
江挽清卻是揮了揮手。
想著先前自己對宗政無憂的那些算計。
便開口道:“這些連累的話,日後莫要再說了。我雖管不了東夷國那麼多,不過在這京城,還是可以說上幾句話的,日後,我保你不會在大周境內受人欺負。”
畢竟,先前的試探,是她有愧。
而宗政無憂,又是自家三哥的好友。
宗政無憂聽聞江挽清的話,麵色很是震驚。
眼眸閃爍著:“江…江妹妹,你這話,是何意?”
江挽清站起身,湊上前一步。
拍了拍宗政無憂的肩膀。
笑了一聲:“宗政公子,日後我罩著你!”
說罷,江挽清便是作勢,要脫去了宗政無憂的衣裳。
宗政無憂麵上的感動之意,還不到三秒,便驚慌失措起來:“江妹妹,你這是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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