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口道:“今日月光不錯,我同我兄長,還有宗政皇子剛出來賞月,宗政皇子因著夜路摔傷了腿,我們才回來,有問題嗎?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去房間瞧一瞧,我三個是不是同宗政皇子待在一處。”
仆人遲疑了一會兒,“這竹韻山莊,隻有夫人你同江三公子還有宗政皇子嗎?”
江挽清聽聞,冷笑了一聲,反問道:“難道除了我們幾個,還有什麼彆人不成?婆母派你來,究竟是做什麼的?莫不是,想要看看我在這裡,有沒有私會旁的情郎不成?
我告訴你!我兄長還在這裡,我鎮國公府的姑娘,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仆人連忙搖了搖頭,更是低下了頭:“夫人誤會了,隻是老夫人擔心你,怎麼好端端的,要來府外呢?而且,連小姐也不帶上。”
江挽清心中不屑,那周老夫人怎會擔憂自己?
最多是,怕自己給周子顧帶上一頂綠帽子吧!
江挽清冷聲道:“竹韻山莊這麼遠,今日又是邀請了那般多的京城貴女世家公子,我作為竹韻山莊的主人,帶著孩子,怎麼招攬生意!
我若是賺不來錢,你們這些下人還想得到月錢嗎?如今,偌大的一個府上,竟是沒一個乾活的,一個個地等著張口吃飯,還是等著天上掉餡餅呢。
馬上南笙妹妹要生孩子了,又是多一張嘴巴,慕笙還要重新請夫子,婆母終日不管事,隻待在她的佛堂,三妹妹也還沒有嫁人。
婆母若是有這個心思讓你們來關心我,倒不如替我多分擔一些,拿出一些銀子來。”
說到最後,江挽清全是埋怨的模樣。
瞧著麵前的仆人們,臉上的怒意,更是止不住。
仆人的目光閃爍著,周身漸漸多起了一絲寒意。
半晌,才垂下了頭,低語道:“知曉夫人無礙,我們便也告退了。”
說罷,那為首的仆人,又拉著韁繩,一躍上了馬背,便又揚長而去。
水韻瞧著那些人離開不見的蹤影。
擰著眉頭說道:“方才為首的那人,應該是帶了人皮麵具。我在興昌侯爵府,沒有見過那人。”
江挽清臉上的輕柔,凝結在了眼底。
雙眸一沉,嗤笑了一聲,說道:“那人,是周子顧。”
“周子顧?”
水韻瞪大了眼睛,回過頭看向江挽清:“夫人怎麼如此確定?”
便江挽清解釋著:“他一出現,我便是沒由來的討厭他,可能他骨子裡的壞,還帶著臭味兒吧。
而且,他同周子顧的身形很像很像,沒有一絲一毫的仆人模樣,又恰好裝著是興昌侯爵府的仆人,這不是很容易就猜出來了麽。
我看…是他發現了那些流民的事情,或者還有神醫的事情,又或者是他同承安王得了瘟疫?所以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了,故而才來這裡走上一遭。”
水韻垂眸:“破廟那邊,我們是夜深人靜時去的,一路上痕跡也檢查得很好了,應該不會留下證據。”
江挽清不以為意:“就算有證據,那又如何?該殺了殺,該毀的毀。”
水韻聽聞,便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時將神醫給放出去?”
江挽清眼中帶著冷意:“讓事情再繼續蔓延一會兒吧,瞧著周子顧如今的模樣,還沒有被承安王殿下懲罰呢。”
她得適當加一把火才是呀,隻有這樣,她的好夫君,才會回家不是嗎?
不過…
想來明日,應該會有更好的消息吧。
希望,慕笙彆讓自己失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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