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女子,似乎夢魔了,一直微微皺著眉頭,口中呢喃著什麼。
江挽清歎息了一聲:“如今命都要沒了,還顧著孩子做什麼,自然是救她要緊了。”
莫語點頭應了一聲:“是,所幸胎兒才兩個月,如今落胎,倒也不會太痛苦了。”
一旁的水韻也離開了去抓藥了。
江挽清瞧著女子身上的傷口,實在是有些難以直視。
將這種狠手段,用在一個女子身上,未免過於殘忍一些了。
便在這時,莫語便說道:“夫人,這裡交給我便是了,您先去換一身衣服洗漱吧,等我醫治好了在同您說一聲。”
江挽清回道:“好,有什麼需要水韻做的,你吩咐下去便是。”
她眼下,還有一件事情要做的。
便也不在房間裡多留了。
等江挽清離開了房間後,發現江傲同蘇嬤嬤都在門外等著。
江傲一見江挽清出現,便上前了一步,問道:“那人如何了?”
江挽清搖了搖頭:“不是很好,莫語正在為她醫治。對了,向媽媽呢?”
江傲指了指旁邊的房間:“我將向媽媽安排在了那個房間。”
江挽清順著視線看了過去,便走向了房間。
停在了門口,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屋子裡的向媽媽便打開了房間,一看是江挽清,便立馬迎了過來。
向媽媽已經換了一身衣裳,頭發也梳妝起來了。
看著江挽清,眼中有些濕潤,沙啞的聲色說道:“挽清小姐。”
江挽清走近了房間,
便開口道:“向媽媽,這兩日,你便好好呆在這裡養著身子,表姐那裡,還需要一些時間。”
向媽媽朝著江挽清,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奴一切都聽挽清小姐的。隻希望,挽清小姐一定要保住楚萱小姐不被人迫害才是。”
江挽清上前一步,江向媽媽一把扶了起來。
目光閃爍著:“向媽媽這是什麼話,楚萱是我的表姐,我自然會護著自家人的。隻是,這段時間,委屈了向媽媽你,你是被我們楚家所連累了。”
向媽媽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堅定:“我本就是楚家的人了。若非老爺夫人,我也不會過了半輩子的好日子。”
向媽媽倒是一個忠厚之人。
江挽清的腦海中,忽而想到了,床榻上的女子。
不由地問道:“對了,床榻上的那女子,被抓去黑風寨多久了?”
向媽媽腦海中思索了一番,便回道:“將近三個月了吧。”
三個月…
江挽清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那她腹中的孩子,豈不就是…那些山匪的?
若是沒保住這個孩子,或許是一件好事了。
江挽清便又問道:“那女子究竟怎麼輪到了黑風寨?”
向媽媽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複雜神情:“她什麼也沒說,嘴硬得很,我也隻是每日給她送飯,那些山匪,也不讓我多在房間呆一會兒。
隻不過,聽那些山匪提起,好像她是被同行之人丟下來的。”
被同行之人丟下來的?
江挽清挑了挑眉頭,忽然想起,先前那個女子,如此的想要活下去,是不是也因為,想要報仇著呢?
想到這裡,江挽清拍了拍向媽媽的兩肩膀:“向媽媽,你就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