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帶著森森寒意,冷嗬一聲:“你究竟是想治我的腿,還是想要徹底斷了我的腿!”
莫語頓了頓動作:“姑爺,既然是治腿,那定然要先摸骨,看看傷勢如何了我才能治啊。”
一旁的江挽清,也緩步上前了幾步。
拿起了手帕,替周子顧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麵帶憂傷:“夫君且忍一忍吧。”
江挽清的動作瞧著溫柔至極,看起來,倒像是真的擔心極了自己的夫君。
若是周子顧沒有感受到腿上的疼痛,若是周子顧不知道方才自己的腿,是莫語打斷的,他或許真的會這麼覺得吧。
周子顧眼神直勾勾地瞪向江挽清。
江挽清卻是捂著唇,笑出了聲:“夫君不用這般盯著妾身看,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麵了,日後還是有的是時間看的。”
周子顧聽聞,心頭一梗。
“住手,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突然一聲嗬斥聲,是周老夫人的聲音。
門口處,周老夫人帶著大夫已經匆匆趕來了。
見著江挽清和先前打傷周子顧的莫語,圍繞在的周子顧床頭邊,周老夫人頓時間緊張了起來。
連忙快步走到了周子顧的麵前。
一把將周子顧護在了身後,眼神在江挽清莫語二人之間來回流轉。
開口質問道:“你們還嫌我兒被你們打得不夠慘麼?如今,趁著我不在,你們還想做什麼!”
周子顧見到周老夫人回來了,頓時間鬆了一口氣。
他瞧著自己斷了的雙腿,腦中的一根弦都斷了。
他不明白,如今自己回府所麵對的,怎麼和先前自己所想的那樣的不一般呢。
江挽清見著周老夫人這樣的護犢子。
掩麵而泣,哽咽說道:“婆母這是誤會了我啊,方才我隻是想讓我的侍女,看看夫君的傷勢罷了,她也是懂一些醫術的,而我也隻是想要為夫君擦一擦汗罷了。”
周子顧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江挽清,眼眸漸漸眯起。
江挽清真的是一個宅門蠢婦,還是…什麼事情都早就已經知道了呢。
周老夫人惡狠狠地看了江挽清一眼。
嘲諷道:“你離我兒子遠一些,我兒子便能好過一些了。”
頓了頓,周老夫人又將視線看向了莫語:“等會兒我在同你算賬!”
說罷,周老夫人又連忙讓出了一個位置,示意大夫為周子顧查看傷勢如何了。
大夫這才有機會,湊上前看看。
這一看,大夫亦是吸了一口氣。
麵前的,可不就是一個‘血人’了嗎?
大夫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箱,先是看了看腿上最為嚴重的傷勢,而後又看了看身上的傷勢。
最後才是把了把脈。
而後又取來了剪刀,直接將周子顧的褲腿給剪開來,將傷勢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周老夫人在一旁瞧著,擔憂無比道:“大夫,我兒他腿上的傷,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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