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挽清,聽著繡娘對二人的控訴,不禁覺得,眼前的場景,有那麼一些熟悉的感覺。
便是側頭看向了一旁的莫語:“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幕很熟悉?”
莫語點了點頭,擰著眉心說道:“先前表小姐亦是這般,差一點被人吃了絕戶。”
繡娘朝著何慶豐的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一直到她覺得有些精疲力儘時,何慶豐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是個人樣了。
隻不過,他的嘴巴還一張一合,依稀還能看得出,他還活著,卻也隻是剩下一口氣了。
一旁的江挽清也是覺得何慶豐這個樣子,有那麼一些滲人。
可瞧著繡娘臉上更為瘋狂的神情,她又沒有出口阻止了。
單單是看繡娘的怒氣,也知道先前繡娘在那些山匪的手裡,到底遭受了多少的磨難,才會這般的想要讓何慶豐生不如死。
如今,既然這何慶豐已經入了繡娘的手中,那自然是由繡娘來處決才是。
或許是繡娘累了,她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視著何慶豐。
她瞧著何慶豐那半眯的眼睛,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匕首,便是對著何慶豐胸前心臟的位置,狠狠地紮了過去。
終於,何慶豐閉上了眼睛。
永遠的挨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何夫人似是心有靈犀一般,睜開眼的刹那,便是看見麵目模糊的何慶豐。
頓時間睜大了眼睛,眼裡藏著恐懼之色,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眼眶裡也漸漸蓄滿了淚水。
臉上沾滿了鮮血的繡娘,瞧向了一旁的何夫人。
何夫人感受到了繡娘的視線,目光正好同對方對上了。
頓時間眼皮一跳,滿臉的恐懼之色。
何夫人張了張口:“彆…彆殺我,我…錯了…”
話還未曾說完,何夫人便又暈死了過去。
繡娘隻是瞥了何夫人一眼,卻並沒有動手。
而是緩緩站了起身,回過頭,看向了江晚清。
繡娘吸了吸鼻子,然後拿起了手帕,擦拭著臉上的那些鮮血。
半響之後,才垂下了眼簾,開口道:“夫人,他如今這副模樣,會不會為您添加一些麻煩呀。”
江挽清看了一眼繡娘身後的何慶豐,蹙了蹙眉頭,眼中帶著一絲嫌惡。
便又開口說道:“無礙,回頭將他往亂葬崗一丟,被野狗啃食之後,便誰也認不出來了。隻不過這個女人,你不處理了她麽?”
繡娘瞥了一眼那地上躺著的何夫人。
頓了頓,之後才解釋著說道:“這件事情說到底背後的凶手是何慶豐,她不過是從犯。還請夫人將他們兩個人一同扔到亂葬崗吧。不,不能他們一起丟進亂葬崗…我要將他們一個丟去亂葬崗喂野狗,一個丟進湖裡喂魚去。”
繡娘麵上閃過陰狠之色,就這麼放過這兩個人,未免太簡單了一些。
江挽清聽聞,便點了點頭。
應了一聲:“好,我會如你所願的。希望今日之後,你也能放下這些過往了。”
下一秒,卻見繡娘直接跪在了江挽清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