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的一言一行,看起來都像是以周子顧為重。
她臉上對周子顧的‘愛意’,也是怎麼藏都藏不住一般。
周子顧見著江挽清被自己欺騙,還要給自己數錢的模樣,隻覺得很是受用。
眼中一絲不忍閃過。
江挽清是京城第一貴女,配自己,倒也是夠的。
自己的夫人,就應該是這樣。
隻不過,誰讓她父親鎮國公府不願意站隊呢…
一想到這,周子顧對江挽清的眼神,再也沒有任何的不忍了。
便也在這時,宋南笙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出現了。
周子顧聽見動靜,回過頭看向了宋南笙。
忍不禁蹙起了眉頭,眼中一絲失望之色閃過。
不過一瞬,周子顧便又恢複了常態。
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早點過去吧。”
說罷,周子顧便轉身離開。
宋南笙小步匆匆地跟上了周子顧的腳步。
江挽清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如今,周子顧對宋南笙的‘愛’,好像越發的消散了。
在知曉了宋南笙先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怕是周子顧再也無法同先前那般,對待宋南笙了。
宋南笙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周子顧對她的‘愛’,那她就要將這份‘虛無縹緲’的愛意,給撕碎。
周子顧最看重的便是權勢,她便要將周子顧所依仗的那些,通通拉下來。
江挽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便又恢複了從容笑意。
向著門口走去。
周子顧已經上了馬車。
他在馬車之上,正準備拉著的宋南笙手上馬車。
江挽清瞧見這一幕,笑出了聲。
不禁說道:“夫君難不成是想讓我一個人獨乘後麵的馬車?”
周子顧停下了動作,看著馬車下一臉哀求神情的宋南笙。
抿了抿唇,便又看向江挽清說道:“笙兒妹妹腹中有我的孩子,我自然是要將她放在我身邊,才更加的放心一些才是。”
江挽清卻是問道:“可是,夫君與我的丫鬟同乘一輛馬車,等會兒讓我的娘家人又或者是那些官員夫人見了,又如何解釋?
是和他們說我們夫妻關係不睦,還是說,夫君寵妾滅妻呢?參加一個宮宴,還要帶著婢女高調做事嗎?”
周子顧眉頭蹙了起來。
猶豫了一瞬,便又看向宋南笙:“笙兒,今日你既然是夫人的婢女身份,按理來說,也得走著去,可是你有孩子了,還是做後麵的那輛馬車吧。”
宋南笙臉色的神情,頓時間有些龜裂起來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周子顧。
自己穿著丫鬟衣服,已經是受氣了。
如今,還要被趕去彆的馬車。
江挽清上前幾步,走到了馬車前。
而後對宋南笙開口道:“南笙妹妹,夫君看中你,全然是因為你腹中的孩子,等會兒參加宮宴,你可一定要跟緊我們。
不過,和夫君同乘一輛馬車的人,也隻能是興昌侯爵府的夫人,還請南笙妹妹去後麵的馬車吧,不要耽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