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沒有讓人懷孕的可能,那麼,對方的孩子又是怎麼來的呢?
想到這裡,周子顧連忙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大夫的衣袖。
便又質問道:“我這影響生育的問題,究竟是何時有了症狀?”
大夫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腦中忽而想起,或許,將病症說得嚴重一些,會不會侯爺就能夠給自己多一些時間了。
當下,便說道:“侯爺不能人道若是最近才不能的,應該是最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生孩子的問題,少說也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了。”
大夫本想說個幾年時間的,可是他忽然想起,江挽清是一年前有的孩子,那他自然不可能說兩年了。
然而,大夫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又並不是平日裡興昌侯爵府會請的大夫,是周子顧特意讓小廝饒了遠路去請的一位大夫。
他並不知道,府上的宋南笙,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一年半載!
周子顧心中咯噔一聲,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偏偏這時,大夫又自顧說道:“若是侯爺這一年沒有失蹤的話,還在府上沒有在那窮山僻壤的地方,興許看病之時,有可能早早的就被大夫把脈出來,那是醫治得早,這不育的症狀,也不會拖到如今不能人道的地步了。
侯爺這段時間受了傷,身體虛弱,更應該不能去碰那男女之事,若是有的話,興許也會被影響到,加重病症。”
周子顧眼皮一跳。
忽而想到這段時間,隻有宋南笙同自己有過……
對方還是半逼迫半引誘著來的,明明自己腿傷還未曾好,宋南笙就偏偏勾著自己做那事。
如今想來,莫不是想要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
畢竟,如大夫所言,自己早就已經不可能有孩子的了。
而宋南笙卻有了孩子,那斷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她還非要一個名分,寧可不要名聲,當著眾位夫人小姐麵前,在先前賞花宴時演出那一場戲,也要求一個孩子,還要捅破他們這一層關係。
這讓周子顧不得不去懷疑,宋南笙肚子裡的孩子,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孩子。
畢竟,前一個孩子,便是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那個教書夫子的孩子。
而宋南笙為了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又或者是想要用孩子固寵,所以找了人借了種,想要用這個孩子綁定自己?
一時之間,周子顧思緒紛飛,忍不住猜測著最壞的打算。
他對宋南笙,到底心中還是有一些不忍。
便再一次問道:“我這病症,當真不可能讓女子有孕了嗎?不管是先前,還是以後?”
大夫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若是侯爺日後還能有孩子,大可以砍了我的腦袋。”
其實,對於周子顧的脈,大夫也是覺得很奇怪
查不出中毒的痕跡。
可是,又是實實在在的突然不能有育,也無法人道了。
就像是天閹之人一般了,隻不過,他比天閹之人多了一個擺設,還少了兩顆蛋罷了。
他方才摸了一把,已經感覺不到了。
連那玩意兒都萎縮沒了,可不就像是街上被閹掉了的土狗一般了?
那怎麼可能還能生出個孩子呢?
當然,這話大夫不敢說出口。
周子顧也是沉默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