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子顧這質疑的聲音,豔娘子頓時間氣笑了。
便是說道:“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我們誆騙他?笑話!這京城,你興昌侯爵府既不是最有錢的人家,我何故於此?
況且,上一次貴府少爺也已經賭過黃金了,我想你們應該對他教訓過了,可如今,他還是要賭黃金,那能怪誰呢?
這一次,他要賒賬賭博,也是當著眾人麵前以興昌侯爵府的名字應下的,也是他主動要求的,可不是我強求的。
莫不是你們興昌侯爵府,以年紀小的借口,便是可以賴賬了?總不能孩子不學好,就讓我們來承擔後果的吧?”
周子顧眉頭緊緊皺起,又瞧著周圍人的那些議論紛紛。
頓時,看著周慕笙,眼中露出一絲失望神色來。
便又回過頭,看了宋南笙江挽清一眼。
質問著:“他上次便是已經賭上黃金了?為何你們都知道他已經賭上了,卻沒有一個阻止的呢?”
江挽清張了張口,解釋著:“誰能想到,他大半晚上的還跑出去賭錢的呢?”
宋南笙則是想要息事寧人:“侯爺,既然欠都欠下了,那便給了銀子便是。”
她怕在門口繼續呆下去,這熱鬨會越發地吸引路人來看戲。
這樣下去,她的慕笙,那名聲可就都毀了啊。
卻不想,周子顧冷嘲熱諷著:“給了銀子便是?你沒聽她說,慕笙欠下的是五萬兩金子!那是黃金,可不是什麼銀子!”
周子顧心中對這周慕笙,是氣憤極了。
也不知這周慕笙哪裡來的膽子,竟然都敢賭黃金了,自己也都還沒賭過黃金的呢。
而且,如今府上哪裡又還有那麼多錢呢?
要知道,上一次他就將所有的鋪子都轉賣了出去,拿來弄假幣,結果這件事被發現後,彆說假幣了,自己的那些真錢,都沒有回本。
如今,就興昌侯爵府上這幾個鋪子的收益,那是杯水車薪啊。
怎麼可能堵得上這五萬兩的缺口呢。
想到這裡,周子顧便是一頓頭疼。
豔娘子卻是等得沒有耐心了。
再一次開口道:“侯爺,不會是還想著用什麼樣的借口來賴賬吧?隻是你也知道,我們無憂閣的規矩,就沒有我們無憂閣要不來的賬,如果沒有錢還債,那麼就隻剩下一條路了?”
說到最後,豔娘子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一絲威脅之意。
而周子顧也聽出了這畫外之音。
可不就是指,以命抵債麽。
無憂閣的行事作風,他也是了解一些的。
那些想要賴賬的人,最後都會死於‘意外’。
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不是‘意外’,可就是找不到一丁點兒的證據來,也隻能以‘意外’定案。
誰也不知道,這無憂閣背後的勢力就是誰。
有人說是某個皇子,也有人說是太子,又或者是說,這背後的主人,其實就是當今聖上。
所以,官府的人,也隻是對無憂閣,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隻要沒有太過於明顯的留下證據,說這是無憂閣犯下的錯,也不會有人去故意針對無憂閣。
畢竟,大家都隻有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