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歎息了一聲。
這才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同江令儀說了。
“當年,東方一族被迫害,並非隻是鄰國的破壞,最大的凶手,是如今的百裡氏。”
“當今聖上,同東方皇帝,還有父親是至交好友,而當今聖上為了奪得皇位,所以才在當初,將父親支開,從而滅了東方一族。”
“當年,父親也和我說過一些過去的事情,當初,他確實是因為聖上的提議,而被東方皇帝支開了。而當年的皇宮,也確實是所有人都被虐殺了,所以當初事情的真相,也很少有人知道。”
“就連父親,也不知道當年的真相,他一直以為是他和聖上來晚了,所以才叫當年慘案的發生。父親隻是一個武將,不懂那些陰謀詭計,所以,這些事情我沒有同父親說,我怕他若是有一日知曉了,自己的兄弟虐殺了另外一個兄弟,他會不能接受。”
“東方一族沒有人了,父親雖然手握大權,可他又不想當皇帝,因為如今的聖上同東方一族,也帶著姻親關係,所以父親推了如今的聖上當皇帝。”
“現在的聖上,已經羽翼漸豐,所以開始瞧著我們鎮國公府不順眼了,他縱容著承安王殿下讓人算計我們鎮國公府。”
“當初的瘟疫一事,城防圖泄露父親受傷一事,宮宴上的揭發一事,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拉鎮國公府下馬了。”
江令儀聽聞,沉默了很久很久。
也是難以接受這些消息。
末了,他才問道:“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就是東方夙,你怎知,他不是騙你的呢?而且當初的事情,就連父親都不知道,你又怎麼能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江挽清歎息了一聲,沒有回話。
而是站了起身,走到了不遠處的箱子麵前,這箱子,還是從興昌侯爵府帶過來的,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江挽清打開了箱子,從裡麵取出了一對翡翠手鐲。
而後又將手鐲遞給了江令儀。
江令儀一手接過那對翡翠玉鐲。
一手抱著小小,有些不適,江挽清便又從江令儀懷中接過了小小。
江令儀仔細打量著那對玉鐲,眼中透著不解:“這對玉鐲有什麼講究嗎?”
江挽清緩緩開口解釋著:“大哥仔細瞧瞧,其中一枚是纏絲雕花玉鐲,那是我自幼戴的,可是另外一隻,卻是纏絲雕龍玉鐲。”
江令儀聽聞,又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這龍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你從哪裡得來的?”
江挽清便再次解釋著:“是方夙公公送來的。他能得到這玉鐲,就已經是不容易了。可是這玉鐲背後,還有一段故事。
當初的東方皇帝同父親想要結下姻親關係,可是東方皇帝隻有一個太子,而父親和母親,那個時候也隻生下幾位哥哥。
所以,那時他們便口頭定下了,若是母親生下女兒,便會是日後的太子妃,這還是當年母親給我手鐲所說的故事。所以,這玉鐲,便是信物,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過是東方皇帝和皇後,還有父親母親幾個人罷了。
可是,方夙公公不僅知道有這玉鐲,還知道這玉鐲的來曆,這已經毋庸置疑了,他對宮裡的那份血海深仇,同他相談時,我能感受出來。”
聽江挽清這麼說,江令儀也相信了幾分。
隻是,他的眉頭緊緊擰著,還是有一些糾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