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臉正色道:“三個月,承安王也解禁了。這三個月以來,你大哥江令儀,還有我,亦是有意同太子那邊走近,故意給承安王一種錯覺,讓他以為我們都站隊了太子。
承安王被禁足三個月,出來之後,便是發現朝堂勢力,已經不是他所能控製得住的,自然會有些站不住腳跟。
若是此時,聖上再來一個身體欠佳,你猜猜,承安王能憋得住幾時?”
江挽清嘴角微微上揚:“那看來,周子顧的婚宴,我們是一個都不能去的了。正好用這個機會,向承安王表明,我們不願意沾上他一分。承安王若是見我們都不出席公主殿下的婚事,想來心中會更加的猜疑了。”
東方夙點了點頭,附和著:“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恰好,公主宴會之後,便是有秋獵盛宴,想來,這是一個很好的動手機會了。”
江挽清眼眸微眯:“那便,準備好秋獵事宜,提早安排為好。”
東方夙應了一聲:“我的人已經安排著了。”
很快,便迎來了公主婚事的那一日。
聽聞,這一場婚事很是浩蕩,隻不過,賓客卻是出奇的少。
以鎮國公府大公子江令儀為首的一眾文官和武官,都未曾去敷衍。
而以周子顧為首的一些皇帝親信,亦是沒有出席。
就連太子殿下,也隻是喝了一杯酒,便是匆匆離開了。
對比興昌侯爵府的熱鬨,江挽清倒是淡定的在自己院子裡,蹲在地上,搗鼓著自己的那些名貴花卉。
而蘇嬤嬤抱著小小一旁逗弄著,莫語抱著劍,靠著梧桐樹,一臉寵溺地看著小小。
這一幕,好不愜意。
莫語開口道:“昨日大公子為小姐送來的新名字,名為江鳶,如今聽著,越發覺得適口。大公子為了這個名字,可謂是想了三個月啊。”
江挽清挖泥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笑得明媚的小小。
便解釋著:“鳶,古書上為鴟一類的鳥,其性凶猛,又意為風箏。大哥是希望,小小能夠如那風箏如那鳥一般,自由地飛翔,還得是一隻凶猛的鳥,有自保的能力。
不過,在我這裡,我隻希望小小可以去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必考慮到我,我的職責,便是讓生意遍布中周乃至周圍列國,即使哪一天,小小想要去彆的國家遊玩,我亦有保護她的能力。”
那一刻,江挽清看著小小的神情,仿佛是在說:這個世界很美好,娘親已經替你看過了,你隻需要健健康康地平安成長,繼續看這個美好的世界,便足以了。
剩下的那些不美好,她會去解決。
原本小小還在同蘇嬤嬤互動著。
聽著江挽清的話,她也安靜的下來,深深地看了江挽清一眼,眼中似是有些濕潤。
江挽清勾唇笑了笑,便又拿起了小鋤頭,鬆土著。
蘇嬤嬤便又說道:“可小姐突然改名還改姓,回頭周子顧那邊知曉了,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蘇嬤嬤作為老一輩的人,還是有一些顧慮的。
不以為意:“大哥已經說過了,江鳶這名字,是入了我江家的祠堂的,我江家的祠堂,何需他一個外人同意?況且……”
況且,周子顧能不能活過今年過年的那一日,還很難說呢。
不過,當著小小的麵,江挽清還是沒有說出這些話來。
無論如何,於小小而言,周子顧還是她名義上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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