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就看到一道硬朗的身影從窗前一閃而過。
接著我就聽到院裡傳來房東老太太的聲音,“小墨你回來了?”
看來是那個我想換房子的租客,果然老太太的問話驗證了我的想法,因為老太太已經替我問了那人的意見。
我也聽到了那人的回答,“不換。”
這樣的房子隔音不好,我聽外麵的動靜時,聽筒那邊的江淮也聽到了,“杉杉,你在哪呢?這麼晚了,你彆在外麵不安全。”
我回神,“大哥,你告訴阿姨和叔叔我沒事,我剛好休年假就出來玩幾天,還有......我跟江昱珩雖然結不成婚,但阿姨叔叔還是我的親人。”
“那大哥呢?”江淮笑著問我。
我也笑了下,房子的玻璃窗映出我的笑容,“永遠也是我哥。”
“那你照顧好自己,”江淮囑咐我。
“嗯,大哥回國的時候要告訴我,”我就是順口的一句話。
結果他卻說了句,“我還以為你不希望我回去。”
我不解,“嗯?”
“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江淮說了這麼一句掛了電話。
我籲了口氣,把手機放下,這時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放自來水的嘩嘩聲。
“小墨,你怎麼又用冷水洗頭,這樣會著涼的,”房東老太太念叨。
想到剛才這人拒絕的乾脆,我起身拉開房門,就見院子昏黃的燈下,一個男人穿著軍綠色的背心正在洗頭。
嘩啦啦的水流聲,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搓洗著頭發,動作乾脆利索。
隨著水龍頭關掉,男人也站起了身。
寬肩闊背,肌肉成塊,窄腰長腿,一條咖色的皮帶勒在腰間,性感又力量感十足,又有些狂野。
我正看的出神,男人突然回頭。
目光與我對上,他暗沉如夜的眸子縮了下。
我也愣住。
竟然是他。
那個我看著像從裡麵放出來的出租車司機。
“小墨,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想換房的姑娘,要不你們商量商量?”
房東老太太出了聲,打破了我和男人的對視。
我走了過去,“你好,我叫喬杉,你住的那個房間,我們能換一下嗎?”
“不能,”他的拒絕跟他剛才洗頭的動作一樣乾脆利索。
我嘴角動了動,心底升起一抹不爽,也生出一股子拗勁,“為什麼?”
男人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軍綠色的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直接從我身邊經過。
一股子自來水的涼意讓我莫明的打了個寒噤。
“小,小喬是吧?”房東老太太過來,“你彆生氣,秦墨這人不會哄女孩子,我回頭再跟他說說。”
我也是有脾氣的,故意大聲:“不用了,住那間房又生不崽成不了仙,誰愛住誰住吧。”
話落,房東老太太就拉了我一把,“你彆這麼凶,他可是當過兵練過的,惹急了眼,他能把你扛出去扔到外麵。”
嗬......
我直接笑了,笑我把光榮的人民子弟兵當成了罪犯。
“姑娘,你彆笑,我不是騙你,是真的......就是這條街對麵的那個叫五花肉的小寡婦,三天兩頭沒事敲他的門,結果被他用床單子直接卷吧卷吧丟出去的,街坊鄰居都看見了。”
又是寡婦。
看來我跟寡婦還挺有緣。
“是嗎,那寡婦上他床了?”我八卦了起來。
“是想上,但沒上去便被扔出去了,丟死人了,”房東老太太還嘖嘖了兩聲。
我扯了下嘴角,“您老放心,我對寡婦看上的男人不感興趣。”
這話說完,男人恰好出來,已經不再是背心,而是換上了一件黑色t恤,外搭黑色的機車皮衣,整個人看著就,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