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再把她私藏起來,金屋藏嬌嗎?”我嘲弄的反問。
江昱珩瞬間惱了,“喬杉,差不多就行了,你怎麼能這麼無理取鬨?我說過周彤現在一個人還懷著孩子,她很可憐,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呢?”
他很凶,幾乎是吼的。
我把電話從耳邊移開一些,不願他震壞我的耳膜。
可縱使這樣,我就聽到江昱珩又凶道:“喬杉,你也是女人,假如換成你呢,就像當年你爸媽去世,如果不是我們家收留了你,你得多絕望無助?”
收留?!
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尖銳的長刀紮進我的心窩。
原來,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無人要的人,他們家隻是好心施舍了我一個住處。
“所以你曾經對我的好,也是施舍,對吧?”我聲音低顫。
江昱珩沉默了幾秒,接著道:“不是,你彆歪曲我的意思。”
“江昱珩,我不要你的施舍,所以你的愛和情該給誰給誰吧,曾經我父無母可憐無依,你施舍給我情愛,那現在周彤也可憐,你愛她去吧,”我咬著唇,全身冰冷的像是被澆了冷水。
我們的愛變了味,他的情改了道這都無所謂,畢竟這世界分秒都在變,更何況人和人心,可沒想到他曾經對我的好出是假的,竟由始至終都隻是可憐我。
“喬杉,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江昱珩還在反駁。
“江昱珩,你什麼意思已經不重要了,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好不好?”我已經有些無力了。
這種分手後還扯著不斷的感覺,真的很消耗人。
江昱珩卻冷笑一聲,“喬杉,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放手,你就沒有權利說不。”
霸道的話讓我明白,原來他隻是不接受自己是被拒絕的那個人。
不過我已經說了,不論他再怎麼鬨,我也不會再回頭了。
“那你要是不嫌丟人就鬨騰吧,”我掛了電話。
和之前一樣,這個電話又消耗了我全部的心力,我整個人無力的顫抖著,甚至連溫涼來到我身後都不自知。
直到她把煮好的茶端給我,“江昱珩這混蛋,真沒想到撕開麵目後如此不堪。”
我端著茶水喝了兩口,“原來,他隻是可憐我。”
雖然我與江昱珩分開了,可過去的情景和美好還在我的心底,但今天他的話徹底撕碎了美好外麵包裹的虛偽外衣。
溫涼的手捏住我的肩膀,輕撫,“現在看清他不晚。”
我沒有說話,溫涼碰了碰我,“要不要給他來個還擊?”
“什麼?”我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江昱珩的話撕開了我心底的疤,讓我又看到了我生命裡最血淋淋的一段不堪。
他有一句說對了,當年車禍後我爸媽躺在冰冷的停屍間,這世上就隻剩下我一個人,那時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甚至不敢回家,我都想過也去死掉,這樣就還能和爸媽在一起了。
當江爸和江媽媽出現在我麵前抱住我,對我說以後就跟他們一起,他們就是我的爸媽時,我才不再害怕。
那時的他們真的就像我救命的稻草,讓我什麼都不管的抓住,我甚至以為全世界還是愛我的。
所以我才誤解江昱珩見到我的那一笑,現在想想那應該不是友好,而是嘲笑,對吧?
但我卻當成了生命的光......
“你趕緊找個人戀愛或是嫁了,這樣就讓江昱珩清醒知道你真不是鬨著玩,你離得開他,也讓他清楚你喬杉並不是非他不可,”溫涼說著扳過我的肩膀,讓我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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