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他聲音低沉。
我還處在夢裡的驚嚇中,呼吸急喘,但想到那個圍攻秦墨的光頭男,我一把拉住秦墨的手,“那天圍堵你的光頭是龍彪的人,我見過他。”
秦墨眉頭的褶皺更深了,“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我抓著的手緊了緊,而後又慢慢鬆開。
“喬杉,這是我的事,不要你插手,懂嗎?”他的聲音十分嚴肅,甚至是嚴厲。
我想說我不是要插手他的事,我是想查我爸的死,無意撞見的。
可是沒給我開口的機會,秦墨又道:“龍彪那個人很危險,你一定不要做什麼,懂不懂?”
秦墨的樣子讓我木訥的點頭,卡在喉嚨裡的話也沒說出來。
他粗礪的手指拂過我的額頭,為我拭去被嚇出的汗珠,“起來喝口水就可以吃飯了。”
他起身要走,我卻拉住了他,“秦墨,你也要小心。”
我又何嘗不知道龍彪的危險?
他是公司的大客戶,私下裡也有人議論,說他是怎麼發家,這幾年又是如何發展壯大的?
秦墨看著我拉住他的手,眸光變得柔軟,“嗯。”
我的嘴動了動,他彎腰將我抱起來坐好,又摸了摸我的頭。
這動作寵溺又溫柔,很好的平複了我夢裡的恐慌。
秦墨又進了廚房,不一會就往外端菜端粥,我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兩口站起身。
那一刹那,我竟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昨天生病今天又東奔西走的查事,再加上這一個惡夢,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秦墨這時回頭似乎看出我的不對,“頭暈?”
我想逞強說沒有,可是秦墨已經過來扶住我,帶著我往洗手間走。
把我送進去他便自動的出了門,並囑咐了一句,“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他應該以為我要上廁所,但我並沒有,而是站在洗手台前看著自己,發現我麵色有些灰白,十分不好看,甚至頭發也有些淩亂。
這樣的我真是糟糕,哪還有平日美人的樣子。
秦墨剛才看到了,一定會嫌棄吧?
這個念頭不由閃過,我下意識的便連忙整理了下自己淩亂的頭發,然後又揉了揉臉。
女為悅己者容,此刻我已經清楚我是在意秦墨的。
洗了手出來,秦墨第一時間過來要扶我。
我裝硬氣的避開,“我沒事。”
他也沒有再過來強扶,而是隨著我坐到餐桌那邊,桌上的飯菜除了他說的那些,還多了兩道清口小菜和一個水果拚盤。
這飯菜看著就有食欲。
“秦墨,你妹妹一定很幸福,”這是我對他辛苦做飯的最高回饋。
秦墨不吭聲,我想到了他妹妹有心臟病的事,忽的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我腦海,“秦墨你家是哪裡的,我是指你妹妹住在哪?”
他睨眼看我,還是不說話。
我咬著勺子笑了,“怎麼連我也防著,怕我去傷害她?”
“平津,就是清平下麵的一個小鎮,”秦墨回的很詳細。
我輕點著頭,然後說了句,“我這兩天被老板心疼放假了。”
“哦,”他的反應淡淡。
秦墨真是個情緒極其穩定的人,我幾乎沒見過他有過大的情緒起伏。
果然是國家培養出來的人,就是與普通的凡夫俗子不一樣。
想到我被放假的事,我就想到了那個神秘的大老板,於是跟秦墨不由說叨起來,“你說我老板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才入職,沒乾出什麼業績呢。”
提到這個,我就想到江昱珩換馬甲要做生意被大老板秒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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