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學長現在結婚了?”我又問。
溫涼沉默了兩秒,“不知道,自從畢業後我再也沒有關注過他,隻見過他發表的論文,在心臟方麵已經是世界級專家。”
聽她這麼說,我更覺得秦瑩的心臟有希望了。
“涼涼,你就問一下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第一次勉強她,為難她。
其實我也有私心,我的想法是或許那個學長沒有跟般配的人在一起呢,那溫涼因為秦瑩的事跟他有交集,或許可以柳暗花明呢。
溫涼籲了口氣,“喬杉,你夠重色輕友的。”
聽到這話我知道,她是答應了。
秦瑩太孤獨了,恨不得把我留在這兒。
而我隻有兩天的假期,為了陪她,我又給許瑞續了兩天假。
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終還是要走了。
她給我用杯子裝好露水煮的花茶,還給我裝了用花粉和用花瓣蒸的食物,真是恨不得把她所有最好的都給我。
我知道她是喜歡極了我,而這份喜歡也讓我有了說不出的責任感。
“嫂子,你以後有時間就來看我,”秦瑩說話的時候一直不看我。
她是眼中有淚,不想讓我看到。
這是標準脆弱又內心堅強的姑娘。
“嗯,”我也不敢多說。
因為我也是鼻尖酸酸,我怕我會先她掉眼淚。
離彆真的是這世上最軟的刀子,卻傷人最疼。
“我已經讓朋友幫你聯係醫生,等聯係好了,我跟你哥一起來接你,”最後我抱著她的時候,給了她新的希望。
“好,我等著嫂子,”秦瑩這話是對我最好的鞭策。
所以我在回去的時候,又給溫涼發了消息,她要我下飛機直接去找她。
來的時候我坐的高鐵,回去的時候是坐的飛機,我一直在睡,夢裡全是這幾天跟秦瑩在一起的情景。
一起弄花拈草,一起在河裡洗衣涮物,還有躺在一張床上談天說地。
下飛機的時候還是空姐叫的我,飛機落地已經是傍晚,我打了出租車回去,不過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修理廠取車。
我還沒到修理廠,手機響了,是江昱珩打來的。
自從他與周彤官宣後,他沒有再糾纏我,現在找我大約有事。
我接了電話,還沒等我出聲,江昱珩便問我,“我爸真的一夜白頭了?”
這話問的我神經一縮,這都是幾天前的事了,他才知道?
而且他會問我,證明他都沒有見過江爸爸。
我一時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話來回他,才能表達我心中的氣憤。
“杉杉,你說話啊,”他似乎很急迫的問我。
“我說什麼,你想知道不會自己去看?”我怒聲嗬斥。
我在秦瑩那兒被山水浸養的好脾氣,被江昱珩一句話又給打回了原點。
江昱珩沉默,我正想掛電話,就聽他說了句,“現在爸媽不讓我進那個門了。”
活該!
這兩個字在我心頭爆出。
“杉杉,現在我是眾叛親離了,”江昱珩的聲音十分落寞。
可我並不同情,而是嘲弄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嗬,”他也自嘲的冷笑,“是啊,是我活該。”
他還有自知之明。
“杉杉,我爸是不是現在對我失望至極?”他問了句很蠢的話。
江爸爸都因為他一夜白頭了,那何止是失望?
那是心痛,是無奈,是憤怒,是隻有他自己才懂的悲傷。
雖然之前江昱珩說他爸媽對他和江淮一視同仁,但我這個旁觀者最清楚,他們更偏愛江昱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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