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不一定,我......”我正要調他胃口的編瞎話,手機卻響了。
是謝蕭。
想到我打拜托他的事,於是給秦墨示意了一下,走遠接了電話,“六哥。”
“在哪呢?”謝蕭語調輕鬆。
“在外麵,”我回完就問,“是不是幫我查的事有結果了?”
“嗯?”謝蕭一副迷惑的樣子。
我剛要翻白眼,想說這人真不靠譜,居然把我拜托的事給忘了,就聽他說了句,“哦,調查你家大老板的事啊,是有些眉目了。”
我嗤了一聲,原來是逗我的,我奉上彩虹屁,“就知道六哥可以。”
“你六哥永遠是你六哥,想知道具體的事,晚上七點來大唐之星找我,”謝蕭的話讓我本能的看向秦墨。
如果我答應謝蕭,那今晚就不能和秦墨一起看調試的燈光了。
雖然我剛才對秦墨說沒空,但我就是逗逗他,我是想看遊樂場的燈光。
思忖了兩秒,我對謝蕭回道:“六哥,你在電話裡告訴我就是,我.....”
“想知道就來找我,”謝蕭打斷我,並掛了電話。
謝蕭沒給我說不的機會,我知道這代表什麼。
我捏著電話,看向了秦墨,片刻後走過去,剛要開口,秦墨說了句,“我後天就走了。”
走?
我愣了一下,“去哪?”
秦墨往前走著,“回去。”
回去,回清平嗎?
可他之前說會留下,而且房子都租了。
想到租的房子,我就想到要拆遷的事,還有房東阿姨的拜托,我都還沒跟秦墨說呢。
我想問他怎麼又要回去了,但是他身上透出的疏離讓我在嘴邊的話生了怯,於是便說了句,“我明天晚上過來看調試。”
秦墨看向我,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有空我沒空。
我也等著他拒我,可是他在定定看了我幾秒後,說了一個字,“好。”
我知道他是隱忍的說出這個字。
明明生氣,但還是不讓我為難。
委屈了自己。
這一刹那,我忽的覺得自己很不是玩意。
仗著他對我有心思,我便這麼欺負他。
其實人都是這樣,上趕子那個總是會受委屈,就像曾經我在江昱珩那裡。
過往的種種委屈浮上心頭......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秦墨,”我叫了他,“晚上我去找謝蕭,因為我拜托他幫我查一件事,所以不去不行。”
秦墨的眸光微深,然後嗯了一聲。
“明天晚上你給我做飯吃,然後我們再一起來看燈火調試,”我故意調皮,哄他。
秦墨的嘴角微動,“喬杉,我不是小孩子,打一巴掌給顆糖就可以。”
我呶了下嘴,“哦。”
他眉頭微皺,我往他麵前湊近了一些,“哥哥,那糖不可以,什麼才可以?”
話落,我就看到秦墨身子僵住,耳尖變紅,眸光顫的厲害。
我就是逗他一下而已,可沒想到這一聲‘哥哥’威力這麼大。
而且看著秦墨這個剛鐵硬漢被撩到的悸動,感覺真的很新鮮,也很刺激。
在我以為他會對我做些什麼的時候,忽的就聽他低低說了句,“你拒絕我,避著我,卻又撩我,喬杉你是故意吊我嗎?”
他這一臉的認真,又委屈受傷的樣子,真有種我傷他心肝肺的感覺。
我做了個心虛的吞咽,不回答的說了句,“那,明天見。”
說完,我就後退轉身,然後籲了口氣。
往回走的路上,我也覺得自己剛才過份了。
可是不知怎麼的那一刹那,我就是逗了他。
既不想與他有情的牽扯,可我又控製不住的逗他看他為我情動的樣子,這樣的我真的讓我自己都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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