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畫麵,我抬腿走了過去,坐到了沙發上爸爸旁邊,從桌子下麵拿出十年前的報紙,翻到爸爸衝著我指著的那篇文章,輕聲念了出來。
念完,我重複當年自己說過的話,“這個水平就叫好啊,那我以後能當大作家。”
“對,我女兒能當大作家,”耳邊響起了爸爸的聲音。
我一愣,連忙看向身邊的位置,當年爸爸可不是這麼說的,他敲了下我的腦袋,“要謙虛,人才會進步。”
可剛才我聽到了爸爸不一樣的說辭。
是真聽到了。
我起身四下去看,可這個屋子裡除了我什麼都沒有。
但明明我聽到了啊。
“爸,媽,”我低喚著,連忙跑去了廚房。
空空的廚房什麼都沒有,我再看向沙發那邊什麼也沒有。
所以一切都隻是我的幻覺,就連爸爸說的話也隻是我的幻聽。
他們已經離開了我,離開十年了。
我怎麼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悵然若失的站在那兒,窗外的最後一絲亮光消失,整個屋內陷入一片黑暗,我痛失雙親再也無法與他們相見的難過終於奪眶而出。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寧,夢裡全是我爸媽。
所以醒來的時候,我全身都很疲憊,像是做過重體力活一樣。
我努力的讓自己起來,可是都沒成功。
此刻我忽的意識到我病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熱。
“喬喬,你醒了嗎?”門外響起了秦墨的聲音。
我張嘴想回他,但開口的聲音都是啞的,而且我嗓子疼的像吞了刀片。
我隻好拿出手機給他發消息:我病了,你拿鑰匙進來。
他那裡有鑰匙,是之前我給他的。
幾乎沒用幾秒,我就聽到了開門聲,接著秦墨急奔過來的腳步聲。
他冰涼的大手覆上我的腦門,緩解了我一時的熱燙,舒服的讓我想貼住。
他卻抽了手,“喬喬,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我真的難受,抓住了他的手貼在臉上,下一秒他的唇親了下我的額頭,“我在,沒事的,現在去醫院。”
我強忍著嗓子裡的痛,“藥,吃點藥就行了。”
“先吃藥,再去醫院,”秦墨說著輕揉了下我的臉便去找藥。
不一會他便端著水和藥,將我抱起來吃了藥。
他讓我緩了緩才說,“我現在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剛搖頭,他便又親了親我的額頭,“聽話,你突然發燒要去檢查下原因。”
他因為秦瑩的身體,對生病這事很謹慎,我是知道的。
我沒有拒絕,任由他帶我來了醫院,不過到醫院的時候,吃的藥已經起了效,我已經退了燒。
“我都好了,不用查了,”我其實是怕紮針的,尤其是怕抽血。
“先看看醫生,”秦墨還是堅持。
我拗不過他,隻好掛號看診,大夫還是建議我抽血。
這是我最害怕的,可是我忘了有秦墨在。
他的大手擋住我的眼睛,在我耳邊說了句,“晚上帶你去參加個飯局,許總邀請的。”
這個飯局莫明其妙,許瑞為什麼請我和他吃飯?
我很納悶,沒等我問,就聽抽血的醫生說了句,“好了。”
秦墨的手移開,按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看了看胳膊,又看了看抽血的醫生,我的血就這樣的抽完了?
我竟然絲毫都沒感覺。
除了醫生的技術高超,我知道是秦墨成功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讓我都沒感覺到疼痛。
果然有個真心愛你的男朋友就連生病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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