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
早的天都還沒亮呢。
江昱珩被秦墨這一聲喚回恍惚的神色，他下頜緊了緊，眸光緊盯著我，“杉杉，我有話跟你說。”
我可以拒絕，但並沒有。
因為有些話總得要說，說明了，說開了，以後便不用再說了。
“秦墨，你先上樓，我想喝牛奶，”我像個普通的妻子一樣的對他出聲。
秦墨嗯了一聲，給我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早上涼。”
他進了電梯上行，江昱珩並沒有帶我走，而是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當電梯停下的時候，他才看向我，“你什麼時候買的房子？”
在我剛知道周彤住在這兒的時候，我以為江昱珩是故意給她買我樓上惡心我。
可剛才他看到我的反應讓我知道誤會他了。
“應該在你之前，”我的答案讓他眸子收縮，眼底的陰駭更重了一些。
我想到什麼，“這房子不會是周彤要你買的吧？”
江昱珩不說話，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個周彤，還真是心思惡毒。
她是故意買在我樓上的房子，是想跟江昱珩成雙入對的惡心我，或是想讓江昱珩見識我與秦墨的甜蜜，對我死心吧？
隻可惜我早了她一步，揭穿了她的陰謀。
“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在這兒說？”我問了江昱珩。
他眼底閃過什麼，“去外麵吧。”
他抬腿往外走，我跟著，大概是怕我跟不上，他走的極慢。
“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江昱珩在走出門廳時開口。
我秒懂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陪他吃。
“我剛吃過。”
我話落就見江昱珩臉上閃過一抹疼痛的失落，而後低喃了一句，“現在連一頓飯都不願陪我吃了嗎？”
其實吃一頓飯沒什麼，但是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對他還有疼惜。
“去車上吧，”江昱珩大概是記住了秦墨剛才說的那句早上涼。
“不了，去那邊的花壇，”我拒絕，並往花壇那邊走。
江昱珩跟了過來，隨之我肩上也一沉，帶著他體溫和氣息的外套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攏著衣服，“不會是連這個也拒絕吧？”
他說著鬆手，然後往前走。
我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喉頭發脹。
曾經我剛喜歡他的時候，穿他的衣服，他的拖鞋，還有偷聞他衣服上的氣味，都會讓我覺得幸福的好像擁有全世界一般。
如今我再披著他的衣服，隻有沉甸甸的感覺。
江昱珩停了下來，我抬腿過去，他仰頭看著似明還暗的星空，“好久沒有看過黎明的夜空了。”
我想起了與他最後一次看星空的情景，我記得是他跟朋友們聚會，他說喝酒了，要我去接他。
結果我等了他快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跟幾個人晃著走出來。
看到我的時候，他是愣的，問了我一句，“你沒走？一直在這兒等著？”
“嗯，我不放心你，”我當時說這話時是委屈的，也是生氣的。
委屈是自己等了他一夜，也擔心了一夜，甚至我幾次偷跑到他的包房門口去看他，怕他喝多了。
生氣是因為他真的喝多了，喝的都不記得要我來接他這事。
江昱珩當時怔看著我，片刻後便低頭吻了我，輕輕一下，然後摸著我的頭說了句，“傻姑娘。”
那時的天也跟現在差不多，都快要亮了，喝多的他很興奮，問了我一句，“要不要去山頂看黎明？”
我是知道他的，喝多了會興奮，不喜歡睡覺。
他說喝了酒就睡，他就感覺天旋地轉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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