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的臉瞬間紅了。
我自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一身的品牌,之前周彤刷著江昱珩的卡,他穿得起能理解,現在肯定沒那好事了。
所以現在他這身衣著應該是江淮給的。
他和周彤還真是親姐弟,要依附彆人生活,都是江家的寄生蟲。
“你想知道就去找江淮,”周野被我看的憋不住了,給了這樣一句。
我知道他不說,肯定是江淮交待的。
我淡淡一笑,“周野,你之前對我乾的那些事吧,我真沒放心上,就當你是小孩無聊玩的,隻是......”
我故意打了個哏,“隻是沒想到你連自己的親姐都賣,還真挺不是東西的。”
我的羞辱讓周野瞬間紅了眼,他的手指著我,“你再說一遍。”
“難道我說錯了?”我挑眉。
周野終是心虛,憤憤的收回指著我的手,沒有再橫。
人生有限,不能浪費在爛人爛事上,所以我也沒有再說他,抬腿走了。
“你去哪,你要乾嘛?”周野大概是看出我是去找他姐的,又追了過來。
“找你姐,聊天。”
周野立即警惕,“她都被你們害成這樣子,你還想做什麼?”
終歸還是親姐弟,他還是向著自己的姐姐。
“我們害的她,周野你說這話不怕閃舌頭嗎?”我淩厲的質問。
他的嘴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你姐現在這樣子了,她還在作,如果你還有點人心,不想她走上不歸路,那就勸勸她,而不是助紂為虐,”我提點。
周野煩躁的擼了把頭發,“可她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她沒路可走,也不要彆人走路?”
周野咕嘟了嘴,“反正她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有一點,你們休想傷害她。”
“她不作死,就不會死,”我說完臉一拉,“讓開。”
周野僵站了幾秒,終還是給我讓了路,我也大步的走向了周彤的病房。
她正坐在病床上看電視,但眼睛明顯不聚光,甚至我進屋,她沒有反應。
我看向電視,上麵正直播女子乒乓球比賽,恰好對陣的一個球員是我最喜歡的。
“你也喜歡看乒乓球,沒想到我們看男人的眼光相似,就連體育運動也喜歡一樣,”我戲謔出聲。
周彤轉頭,看著我的目光先驚後悚,而後是嘲弄。
我仍盯著電視比賽,這是場當代兩大國兵名將的對決,每一球都十分精彩。
我一邊賞球一邊問了周彤,“這場球你覺得誰能贏?”
“喬杉,你還敢來?”周彤沒接我的話,而是聲音尖銳的問我。
我拉過她病床邊的椅子坐下,看著電視比賽,“你不是一直等著我來嗎?”
她要告溫涼就是衝我來的。
“你來了也沒有用,我告訴你,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而且要比你親自付出代價還痛,”周彤現在也不掩飾自己的邪惡了。
電視上的比賽隨著我喜歡的球員正手爆衝,成功拿下這一局,現場一片歡呼。
我也收回視線看向周彤的臉,灰白,消瘦,就連嘴唇都烏青,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可憐。
“我會付出什麼代價不知道,倒是你......我怎麼瞧著這些天似乎不怎麼好啊,”我說著伸手去摸她的臉。
她神經敏感的後退,“彆碰我。”
我嗬嗬一笑,“怎麼怕我現在動手?”
我收回手,看了眼指甲,忽的想到秦墨昨晚在興頭上說的一句話,“明天給你修指甲。”
“喬杉,你有種就弄死我,弄不死我,那就等著我弄死你,”周彤發著狠。
我的目光從指甲上移開,對上她的眼睛,“那你說最後我們誰會弄死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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