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醒了,來看過你幾次,要守在這兒,讓我趕回病房了,”江淮的解釋讓我一怔。
“我,睡了很久嗎?”問這話的時候,我看向了窗外。
外麵的天是亮的,跟我出事那天一樣,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那天的天了。
“三天三夜了。”
我一驚,又看向了他,“這麼久嗎?”
“是啊,我都來三天了,讓你嚇死了,”江淮說著給我整理了下頭發,“你啊怎麼能為了小珩不顧自己,不想要命了?”
我沒說話,而是往病房裡尋去,我因為我躺著,並不能看到全景,於是我便掙紮著起身。
江淮見狀連忙將我扶起來,並用枕頭墊在我的後背上。
他因為這一個動作,貼的我很近,近到他的胸口都快貼上我的臉,近到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木香,甚至我還隱約從他半敞的領口看到了他胸前的紋身。
是的,紋身。
隻是沒等我看清,他就直起身來。
我有些意外,江淮骨子裡這麼正統的人會紋身。
不過哪個人的內心深處沒有不為人所知的一麵呢?
“要喝水嗎?”江淮的話喚回我的思緒。
我這才想起自己坐起來要乾什麼?
我是想找一個人。
江淮說我昏睡三天了,他都來三天了,那秦墨應該也來了。
他當時在電話裡說了,他這就過來。
“喝口水,”江淮端著杯子放到我的嘴邊。
我看著他,“秦墨呢?”
江淮神色微僵,“你先喝水。”
聽到這幾個字,我隱約便感覺到什麼,乾澀的喉頭疼的更厲害了,“他沒來,是嗎?”
“不是,”江淮坐在了我的床邊,“來了。”
“那現在他人呢?”我昏迷不醒,他不應該守在我的身邊嗎?
還是他真的遵照我之前說的,懲罰他不見我,他就真的不見我。
“他走了,應該是去處理那些傷害你的人了,”江淮說著笑了下,“就這麼想他,剛醒來就找他?”
江淮的戲謔讓我心頭的不安平複了一些,不過想到那些人的窮凶極惡,我不禁擔心,“他自己去的嗎?什麼時候去的?”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他能讓人救了你們便能對付得了那些人,”江淮說的很胸有成竹。
似乎,他很認可秦墨的能耐。
可是在我意外聽到秦墨與秦家的對話之前,他在我眼裡就是個普通的打工人。
而在知道他的身份後,他像是突然開了掛,居然無所不能了,手都能伸到國外來。
我不禁想到了江昱珩問我的那句‘了解秦墨嗎’?
現在看來我是真的不了解他,似乎彆人都比我了解他。
我伸手拿過江淮給我倒的水喝了兩口,“你也知道秦墨的身份了是嗎?”
江淮與我對視著,“比你早一些。”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本能的問這話,可是問完我就覺得自己很可笑。
我的男朋友真實的背景身份,為什麼要彆人告訴我?
“杉杉,秦墨應該有他的原因,你們見了麵聽他給你解釋,”江淮十分溫和的勸我。
可他明明愛著我,此刻卻替他的情敵說話,江淮真的是那種大氣大度的男人。
“我知道,”我喝了兩口水,“我給他打個電話。”
江淮起身,從床頭櫃的抽屜拿出手機給我,並把我手裡的水杯接過去。
“你先打電話,我去小珩那邊看看,”江淮進退有度的避開。
他出了門,我打開了手機,並沒有立即撥秦墨的電話,而是打開他的微信,我和他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我剛到這兒發給他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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