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諾沉默,她低頭看著自己泛白的指尖,眼睛失神的看著窗外。
碧海藍天,世界真美。
但是,她的淚珠卻控製不住,一顆顆滑落,悉數滴在男人的手背。
墨硯塵感覺到手背的溫熱,眉心擰的很緊,他用力抱著女人,緊緊摟在懷裡。
“諾寶,難過就哭出來。”
能不難過嗎?
被一個男人從頭騙到尾,還是在人生最美好,最該相信愛情的年紀,簡單乾淨的白紙被人塗的亂七八糟。
他如果知道那個渣男一開始就是蓄意接近,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任不管。
薑一諾聽著男人的話,耳邊是男人長長的呼吸聲,她雙手捂著臉,大聲痛哭起來。
滾燙的液體沿著指縫不停淌下,麵色蒼白,胸口劇烈起伏。
墨硯塵感受到女人的難過,仿佛有一把刀子,硬生生刻進他的心肺。
薑一諾再也支撐不住,轉身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
淚水浸濕衣襟。
白皙的指尖掐的泛白。
墨硯塵安撫著她,直到女人越來越平靜。
“小叔,你說我是不是傻?怎麼就看不清他的真麵目呢?”
墨硯塵側目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上全是淚漬,“怎麼會是傻呢?你隻是遇到了本身就很壞的人,無需自責,你隻要對得起自己,就足夠了。”
他知道,真正痛苦的分手,是那種被蒙在鼓裡,被蒙了很久,突然發現自己被騙了,那種感覺特彆難受。
他心疼的看著薑一諾,捏著她的臉認真道
“就好比我們出門踩了一腳狗屎,進門就把鞋刷了,實在不行,我們把鞋扔了,買雙新的,絕對不能因為踩了狗屎,把自己的腳剁了,是不是啊?”
薑一諾“嗯”著點頭,慘白的臉上開始有些紅潤。
“那我們回家吧。”
墨硯塵,“好嘞,我們回家,回去小叔帶你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薑一諾眼底忽然泛起光,好奇地問,“什麼事呀?”
墨硯塵親了親她,嗓音溫柔的說,“秘密。”
薑一諾的額頭抵在男人的頸窩,軟軟的說,“小叔,愛你哦。”
剛才如陰雨般的心情,霎那間變得好轉,她自己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過去。
待他們下樓後,樓下的正熱鬨,墨硯初和舒悅也來到溫辭家。
一行人當天趕往江城。
臨走前,溫辭媽媽單獨和墨子汐說,“汐汐啊,我們家溫辭就交給你了,你們年輕人懂得多,他和你年紀差的大,遇到問題你不要和他計較。”
墨子汐,“嗯嗯嗯,收到。”
溫辭媽媽,“要是他敢做對不起你的事,第一時間告訴阿姨,我打斷他的腿。”
墨子汐,“嗯嗯嗯,收到。”
回去路上,溫辭不停追問墨子汐,“我媽和你說啥了?是不是誇我懂事聽話孝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