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塵看著她說的頭頭是道，“你讀書那會有這麼用功就好。”
“小叔，你快說，你怎麼就相信我第二天會和你領證？”薑一諾直接趴在他身上，兩隻大眼睛死死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盯出一個洞。
“小叔，快說。”
墨硯塵無奈，“你不嫁給我，你嫁給誰？”
“彆說，我還真沒有想過要嫁給你呢，不對，天塌下來我都沒想過要嫁給你呢。”
墨硯塵在她屁股上拍一下，“好好說話。”
“對呀，誰會想到嫁給老師啊，你每次回來我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和你談戀愛，簡直是老鼠見了貓。”
“我有那麼可怕？”
“嗯，你說說家裡哪個人不怕你，大氣都不敢出，小叔早熟，以前都懶得和我們說話的。”
“現在還怕嗎？”
“現在肯定不怕，小叔這麼溫柔，你說你以前怎麼不對我溫柔一點呢，那樣我肯定會暗戀小叔，說不定給小叔偷偷寫情書呢。”
薑一諾枕在男人的胸口，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沒想到也就幾個月的時間，自己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好在，一切都好。
墨硯塵摸著她的後腦，直到她沉沉睡去。
後半夜下起大雨，入秋後的天氣還有些涼，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陰雨綿綿。
姚盯盯可沒有休息，開著車來到薑家門外，因為薑歲華夫婦出車禍的那天也是下著雨，他就等著這天到來。
後半夜，他像上次一樣穿著一身黑，來到書房的時候薑歲禮正在入睡。
姚盯盯摸到窗戶旁邊，用小刀繼續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薑歲禮睡的迷迷糊糊，猛地就看到窗戶上的人影。
姚盯盯穿著雨衣，一道閃電劃過，從房間可以看到他的上半身。
薑歲禮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誰？什麼人？”
他揉揉眼睛，光著腳就下床，“是人還是鬼？”
姚盯盯悄悄離開窗戶，走到另一邊，打開手機繼續播放刹車聲，他知道這對薑歲禮來說簡直是致命一擊。
房間裡的男人已經坐立難安，最近做噩夢的時間越來越多。
“來人，外麵什麼人？”薑歲禮走到門口，猛地開門，左右看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正在關門的時刻，姚盯盯壓低嗓音喊了一聲，“歲禮，是我。”
雨聲夾著人聲，薑歲禮還是聽見，他整個人往後倒退，直接撞到門框上。
“是誰？”
姚盯盯沒有再出聲，偷偷從旁邊溜走。
薑歲禮看著門外的黑夜，整個人僵住，腳底就像生了根，完全無法移動。
他趕緊把門關上，還反鎖，顫抖的手掌摸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一定是聽錯了。”
窗外雨聲不斷，房間裡的男人瑟瑟發抖。
大門外，姚盯盯坐在駕駛位，用紙巾擦擦頭發，嘴角勾著，“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他打轉方向盤，駛離薑家，一路上還哼著小曲。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薑歲禮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到葉安又來找他。
“還我的女兒。”
夢裡，葉安用刀逼在他的脖子下，威脅他還他孩子，薑歲禮忍無可忍，直接把刀插進葉安的胸口。
就看到葉安的眼睛、鼻腔、還有嘴巴裡麵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