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諾還被捂得嚴嚴實實。
家人們圍在周圍,你一句我一句關心的問她。
“我好著呢。”薑一諾剛把小臉露出來,墨硯塵就給蓋住,“等下,孕婦不能受涼。”
他轉身對旁邊站著的人說,“你們都出去,我家老婆要休息。”
薑一諾,“老公,我想出去看電視。”
墨硯塵給她掖了掖被子,“你想知道啥,老公告訴你。”
“就想看看電視。”
想和大家熱鬨熱鬨。
“今天最大的事就是川普當選,也和你沒關係,聽話,好好休息,這次剖腹產和上次可不一樣。”
薑一諾,“這不都養了一個月啦。”
“得一年。”
薑一諾,“”
好叭。
全家十幾口人,愣是沒有一個插得上手,全直愣愣在客廳站著。
一個小不點端著一大碗白米飯從廚房走出來,上麵放著好幾塊紅燒肉。
“大家都散了吧,該吃飯吃飯,該喝酒喝酒,據我對爸爸的了解,沒有一小時是出不來的。”
眾人回頭就看到墨瑾甜端著比她的臉還大的碗。
正大口大口啃紅燒肉。
小小年紀,真是為這個家操碎心。
臥室內,墨硯塵正端著一盆溫水,用毛巾給薑一諾擦著臉。
一點一點的擦,擦完臉,又開始擦手。
手背上還有輸液針頭留下的淤青,到今天還看得見。
墨硯塵抬眸看著她,柔聲問,“寶,還疼不疼?”
“不疼。”
問完,墨硯塵的眼眶就紅紅的,鼻息蹙了蹙,“怎麼會不疼呢,我快要心疼死了。”
兩滴熱淚吧嗒掉在薑一諾的手背。
再次抬頭,薑一諾的麵孔越來越模糊。
“老公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一次中倆。”
薑一諾看著他,還有這樣誇自己的?
“怪我嘍。”
“不不不,怪我怪我。”
“給我看看孩子。”薑一諾看了看旁邊的一對小不點。
“嗯。”墨硯塵放下臉盆,繞過床頭把孩子抱起來,“這是哥哥,長得像我,有點黑,怪我怪我。”
說完放下哥哥,把另一個抱起來,“這是妹妹,像你,雪白雪白的,又是一個小諾寶,我可真有福氣。”
能把小時候的老婆養三次。
“現在怎麼辦?讓陳姨晚上一起帶。”
墨硯塵,“不用,我一個人帶得了。”
“你再養出一個墨瑾甜,我可不管哦。”
“這次不會了,我們小諾寶一定特彆乖,特彆可愛,從小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墨硯塵已經想象得到,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兒安靜的彈鋼琴。
薑一諾,“隨便吧,反正該生的我生了,以後養成啥都是你的事。”
“嗯嗯,謝謝老婆給我生的寶貝。”
墨硯塵把孩子放下,整整齊齊擺在他旁邊。
“老婆,我給你看看傷口,換紗布吧。”
“嗯。”
墨硯塵給她把衣服解開,用酒精輕輕消完毒,“寶,我給你做三分鐘疤痕按摩,以後你就可以穿漂亮的比基尼。”
墨硯塵按照在醫院學到的手法,擠出一點去疤痕凝膠,輕輕給她按摩。
“有沒有好點?還疼不疼?肚子餓了嗎?想吃什麼?我給你去拿。”
他一邊按一邊問。